204 搬家?[第1页/共3页]
自从那天他奇奇特怪地来找过她一回后,这几日两人都没有见面,常常去到顾家,宋疆不是说他不在,就是说他去了外书房上课,沈雁今儿便谁也没奉告,直接扑到了鸿音堂。
“我倒无所谓。”沈雁道:“搬有搬的好,不搬有不搬的好。但从大局来讲,又还是不搬为好。因为对我母亲名声倒霉呀。现在我祖父母都健在,祖母又还病在床上,万一外头拿这点作筏子,说她不肯在公婆面前尽孝,那就亏大了。”
前殿温馨如常,四周也一如既往的干净,廊下的寺人仿佛一个个没有呼吸的躯壳,就连门口的灯笼也一丝不苟的拿铜扣牢固着,并未曾随风而动。寺人于英迈着小碎步迎出来,到了沈观裕面前便深揖了身子下去:“恭迎沈大人。”
“既然如许,你就该劝着沈二叔别搬不是!”顾颂腾地站起来,神采也有些发白,他向来没想过她会搬场,他们如果搬走了,他还如何每天和她见面?还如何堂而皇之地登门找她?刚才还说来日方长呢,却不想幸运如许短。
也不知是那里来的打动,他脱口道:“传闻石榴树的寿命可达百年,等你我老了,说不定还能见到它着花结实。”
沈雁睐着他,静笑不语。
但以他二十六的年纪能拿到如许的成绩,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沈观裕退出乾清宫,往东南向的南三所走来。
沈雁笑起来,“等我老了,牙口也不可了,才不会吃这些酸物儿。”
这声音悄悄的,一阵风吹来,石榴树的叶子刷刷作响,沈雁没听清,侧过首道:“甚么?”
昂首去看头顶的石榴树,已经绽出满满一树绿芽来了,记得客岁石榴当红的时候,他也曾这么跟她坐在树下吃茶,并心不甘情不肯地伸手摘石榴给她吃。实在并不好吃,但就连她酸得吐渣的模样都还仿佛产生在明天那样。
贰心下紧了紧,垂着望着地上两只前后走的蚂蚁,说道:“你想吃甚么,想要甚么,总之我都给你弄过来就是。”
“王爷在温书,大人请随主子来。”
早前楚王尚未出宫之时,天子便常命沈家父子前去端敬殿讲学,天子自无不肯之理。
天子听他这么说,也默许了。现在太子之位未决,并不知最后由谁当选,再者沈家现在已经非常风景,若再过份地捧高,也恐今后尾大难掉。
“对啊。”沈雁点点头,“我们家的环境你也晓得的,归正自从我们回京后又没有安生过,我父亲貌似非常烦恼,现在正介于搬或不搬之间。”
“是我搬场,又不是你搬场,你这么冲动做甚么?”沈雁坐直身,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前些日子陛下命臣替郑王易师之事,臣手上现有两人待选,请陛下过目。”
沈雁瞪着他,他假装没瞥见。
“你如何来了?”说完又不由悔怨,听起来如何仿佛不想要她来似的。偷觑了她一眼,还好,她面色很安静。
他脸刷的红了,搁在膝上的两手俄然变得无处安设,搓一搓又握成拳,握成拳又松开来,“我的意义是说,等你老了,也能够到荣国公府来做客……或者,我也能够每年摘石榴去给你吃……”
早餐后沈雁去找顾颂。
沈雁双手托腮,隔着石桌望向他:“我父亲昨儿问我,想不想搬场?”
到了中殿,于英将他引至南面书房,轻叩着门扉两下,便有沉着有力的声音传来:“何事?”
沈观裕道:“下官想面见娘娘一面,还请王爷行个便利。”
沈观裕端方回了一礼,然后才跟从上去。
沈观裕听到这话,略顿了顿,说道:“承蒙陛下厚爱,沈宣到底年青,郑王正值芳华幼年之时,这个时候正宜故意性沉稳经历丰富的先生谆谆善诱。沈宣恐难担此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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