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忠仆[第2页/共3页]

想到这里不免也抱怨了季氏一句：“母亲也太谨慎了些。”

那小厮趴在地上扭头看了眼白栀，便道：“主子，主子那天在街上，瞥见她进了坊外的济安堂。”

季氏那么做她压根不知情，比及她晓得的时候也晚了。本觉得就算沈雁瞧出来也不过是碍着与她的情分藏在内心算数，却没想到她竟然传话敲打起她们来――由此可见，沈雁不但是内心白亮如雪，就是派头上也不输于人。

是了，沈璎现在挪去了曜日堂，虽说这点子也是她们出的，可这对沈弋来讲总算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威胁，假定沈璎因为生母的死而恨上沈家，起码会引发沈夫人的嫌弃。

沈宣挨了两鞭痛得瘫倒在地，沈宓赶紧将他搀起来。

“都给我闭嘴！”

“奴婢拿到月钱以后惦记取屋里没人，便就头一个赶了返来，没想到一眼就见到林嬷嬷站在姨娘的药罐旁，而奴婢进到屋里，姨娘就，就――”

沈夫人端着茶：“上板子！”

季氏如有所思，刘氏拿绢子掩口清了清嗓子，扭头看向了门外。

“林嬷嬷！”陈氏腾地站起来来，眼泪一滚落下地。

季氏身为长辈，被个长辈瞧穿了心机心下已是老迈不安闲，再听女儿这么一说，更是无地自容了。

“你去传句话给大女人，就说四叔转头如果责问起我为何打璎姐儿来，我只好说璎姐儿不该在那边，是大伯母带出来的了。”

这类事外客不幸亏场，因而华氏号召华夫人回房安息，沈雁与沈宓同去了四房。沈宣见到林嬷嬷便当胸踹了她两脚，然后几步蹿了进屋，沈宓唤人将他死死拦住，才算是将他拽了返来，但是他却双腿一矮跪在地下，对着门口嚎啕痛哭起来。

沈夫人瞧见来气，接过沈宓手上的鞭子便往沈宣背上甩了两鞭：“要跪去正院里跪！六合君亲师，我让你跪个够！一个侍妾罢了，你这是丢尽我们老沈家的脸面吗！”

本就是好处连络的干系，她固然情愿把沈弋当作好姐妹，但季氏如果登鼻子上脸不计结果地替长房取利，那就别怪她翻脸无情了。季氏虽是长辈，但作为被扳连的一方，该敲打的还是得敲打。不然别人今后岂不是还把你当傻子？

自此在沈雁面前也如面对沈夫人般端着几分谨慎，倒是后话了。

下晌日斜时分，沈夫人便率着华氏陈氏以及华夫人仓促回府了。同业的另有沈宓沈宣。

长房这里沈弋听得了青黛的回话，倒是禁不住脸上火辣辣一片。

沈夫人皱起眉来。

沈宓站出来道：“好了！停止。”

沈夫人使了个眼色给秋禧，秋禧让人拿了秤来一秤，公然是二两，一钱未几，一钱很多。

陈氏整张脸都白了，她不敢置信地看向林嬷嬷，眼泪一道接一道地往下贱。

沈雁扬扬唇，将手心握起来。

沈宣也被打醒了，擦了把泪又冲沈夫人跪下，然后指着陈氏，咬牙道：“母亲也不必问了，伍氏就是她教唆林嬷嬷杀的！她即便只是个侍妾，可也是我两个孩子的母亲！我本日不是为了她哭，我是为了我一双后代哭！儿子求母亲作主，让我休了她！”

沈夫人一声大喝，瞪眼瞪眼着面前一干人，“素娥秋禧跟我来！你们也都随我进屋去！”

沈宓便也拖着沈宣进了屋。

这会儿正在对着被踢伤在地的林嬷嬷抽泣堕泪，又传闻沈宣要休她，窝在肚子里那口气便蹭地蹿出来！她撇下林嬷嬷冲到跟前来，大声道：“你不想跟我过，那我们和离便是！但你休想把伍氏的死栽到我头上来欺侮我！也别想栽到林嬷嬷头上！”

瞬息，院里的人便就全数转移到了屋里。沈夫人在上首坐定，寒着脸扫了眼地下的林嬷嬷，然后与素娥秋禧道：“你们俩把探听到的动静当着大伙面，一字不漏地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