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可否劳烦姨娘帮我一个忙?[第1页/共2页]
我略略宽解,半阖着眼睛歇了一会儿,他悄悄拍着我,倒让我格外放心起来。
他不提皇宫我倒还好,一提起来,我不免又想起惠嫔娘娘来。如何,他提及皇宫,不是也惦记起这位和婉温婉美人儿来了?
我见他困得已经合了眼睛,连外袍都未褪,只感觉心疼,便摸了摸他如玉琢般的面庞,探身上前,避开唇,只在他下颌上吻了吻,轻声道:“睡吧。”
稳婆虽是惊奇,只是尚在兴头上,毕竟我给府里添了男丁,容若同觉罗氏欢乐,那赏钱也比别家多出很多。
只是现在,我怕是等不到了。
容若半夜里来瞧了我一回。
我问:“他可欢乐么?”
稳婆靠近了些,欢乐道:“大奶奶可先瞧瞧孩子?”
他又惊又喜:“绾绾,他踢了我一下。”
我沉了心,听本身问道:“容若,你说,我若生了男孩,便同我结三生之约,可当真么?”
他悄悄拧了我脸一下,轻笑道:“今儿个如何了?又不是生离死别,若要叮咛,此后自有几十年都是你叮咛的时候。”
他倒是着心想了一想,方道:“是一等公朴尔普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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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他如此清楚,内心头一酸:“你倒记得清楚。”
我对着他劈面瞧着,月光如霜,流光溢彩般映在容若乌黑的瞳人里,我伸手勾住他小指,问道:“富格可还好么?我这些日子倒少关照他了。”
我说了会儿话,感觉浑身乏力,便又合着眼睛,歇了半晌。
我恍惚不清地应了一声:“身子重,睡不稳。”
我伸手一把抓过他的手,他微微一滞。
“若你生了男孩,我便同你结三世之约。”
她目光中模糊带了几分悲悯,一面轻手重脚地替我擦了汗,一面轻声道:“大爷跟着太医去取药了,说要亲身带人看着给大奶奶煎药。过会子想必就来了。”
我嗔笑他:“你啊,也不是头一回当阿玛了,如何倒像个小孩儿似的?”
我不知是何滋味儿,只是垂着眸子,又道:“你曾有寒疾,即便现在已经是大好了,也需得照看着本身的身子。科举当然要紧,可我宁肯你的身子好好儿的,就算不去考那劳什子,也是好的。”
倒令我惊奇的是惠嫔。惠嫔得了觉罗氏的动静,忙去前朝请了皇上的圣旨,将宫里的太医派了一半来。实在,皇上的情面不过是做个顺水推舟,也能彰显皇上对卢家一脉汉军旗的安抚,亦是显出对纳兰明珠的恩宠来。
我低低地问道:“可否劳烦姨娘帮我一个忙?”
“你瞧,又如许自苦了。”容若叹了口气,脱靴上榻,伸手悄悄拍着我,安抚着,“苦着本身你不在乎,莫非还不在乎孩子么?”
当时我饶是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嘶着嗓子喊,却也抽了小神,自顾自地为本身痛心了一番。到底,皇上越恩宠纳兰明珠,瓜尔佳氏的用处才更加的大。纳兰明珠日趋权盛,我出身戋戋一个汉军旗,纳兰家早已疲怠了提携,想来更需求一个门当户对的亲家。
我喘了好一会儿,复又展开眼睛时,面前倒是正在给我拭汗的,柔婉和顺的颜氏。
我说:“今后不管谁来,那富格便让颜姨娘本身带着罢,老是亲生的孩子,嫡母再好,也总有忽视的时候。”
过了小半盏茶的时候,我转了个身躺着,正面对着他,他屈腿靠在床边上,映着月光略瞧了瞧我,伸手擦了擦我的眼角,略沉了沉眸子,柔声道:“如何掉眼泪了?”
“还没睡呢?”
他施施然面朝我躺下,伸手勾了我的脸,拇指摩挲着我的脸颊,笑道:“虽不是第一回当阿玛,可倒是头一个嫡子,岂是别人比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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