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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幽州那边传来捷报，秦彦景几近每晚都在宫中歌舞饮宴，冷僻了好久的皇宫这些日尤其喧闹浮华。

秦彦景紧紧拥住凌霄道：“朕本日不想再看那些奏折了，就想和你呆在一起。”

“吐浑人佯败，诱我雄师追击到平州，趁机再奇袭幽州。”

“可失了幽州，都城也会岌岌可危，若不立即禀明陛下......”

冬至那天，秦彦景带着凌霄，以及文武百官到郊野天坛祭天。

凌霄再也睡不着了，桌上的酒菜已凉透。

顾青书顿挫顿挫的念祭文的声音在六合间回荡。

凌霄看着他，俄然感觉面前这个强势的帝王，同时也是不幸的，低声道：“你醉了，你早事事都如愿了。”

激缠过后，凌霄依偎在秦彦景的怀中做了一个奇特的梦。

这辈子大略是不成能再见到羽宏了，他是反贼，她是皇妃，只求他若兵败也能安好的活下来。

某一刹时，凌霄和秦彦景的视野相接，临风而立的他们衣袖翻飞，凌霄美目流转，微微带笑。

她挣扎着想奉告他，他们的孩子由九叔养着，想让他去认回孩子，她便死也无憾。

她坐下倒了一杯微温的茶，缓缓的喝着，现在吐浑人接连攻陷平州、幽州，看来皇上必然会合中统统兵力抵挡吐浑如破竹之势的打击，那就没法完整剿除南边的叛军，如许羽宏应当不会再有性命之忧。

凌霄见他听到大捷的动静表情大好，便没有多嘴，毕竟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兵戈这些，不想扫了他的兴趣。

秦彦景亦含笑牵住她的手，小声道：“冷吗？再忍耐一会。”

“在皇陵时我最爱这般喝酒，直到把本身灌醉，在母后的陵墓前唯见满天的星斗，拔剑起舞。”秦彦景说着握着酒杯站了起来，即兴阁内起舞，“星灿烂夜空，遥天人漂渺，晚风拢微尘，龙行无处所，天高空余恨，海阔难遨游......”

初冬寒夜，在行宫的一处暖阁里，秦彦景早已命人备好了一桌酒菜，表情大好的和凌霄坐着喝酒。

凌霄心中一滞，庞大的表情无以描述，对他不能爱又没法恨之入骨，现在只要种爱恨不能的心疼，淡淡的道：“臣妾不冷。”

“本宫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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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已好久没睡过安稳觉，现在离天亮也没多久了，莫非明早吐浑人就能打到都城！”

一时惊醒过来，只觉嘴里咸咸的，满脸是泪。

凌霄心中发凉，这公然是木克惯用的伎俩，安静的道：“再大的事也明日再禀。”

凌霄悄悄摆脱他，“陛下比来过分劳累，也该恰当歇息，不如我为陛下弹奏一曲。”

秦彦景等她这声严景，等了好久，久得好像一世，他轻掐了下她酥红的脸颊，将她拥得更紧。

秦彦景看到凌霄还在暖阁内，便放松了下来，按了按太阳穴，只觉头有些痛，“天还没亮，你如何就起了？”

凌霄温馨专注的听他唱着，见他行动不稳撞到了桌子，她顾不得杯中洒出的酒，扶住秦彦景，“陛下，你醉了。我这就叫人来服侍你安息......”

凌霄微醉的有些分不清，他是皇上还是严景，伸手一点点触及他的脸颊、他的额头、他的冠发，悄悄的道：“严景，你也很傻。”

秦彦景在睡梦中翻身，忽觉身边空空的，惊醒的坐了起来。

羽宏已紧紧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再看身边的秦彦景还睡的很沉，便挣开他的度量，披衣坐了起来，本来是一场梦。

元江不敢硬闯暖阁，只好道：“陛下是该好好安息，若陛下醒来，请娘娘马上禀明。”

那温情有力的手，抚过她光滑的肌肤，让她在纠结中的挣扎垂垂崩溃，如入幻景般迷蒙的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