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回 月下[第1页/共3页]
抚玩完这一场“月上柳梢头,人约水池后”的戏码,回到房间的女人我,便愈发地展转反侧了。
干吗?我嫌弃地瞥一眼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的秦朗,脑海中突然闪现他与云谣月下相依甘言的景象,立时气不打一处来,鼓着腮帮子用心撤远一步。
但此时,女人我没出息地思虑最多的,却不是他此行之伤害,而是……
我稳了稳心神,正要持续往前跑,却忽闻水池对岸一个熟谙得不能再熟谙的清冷声音:“谁?”
这位姨母与我母亲平素来往未几,与我们白家算不上靠近,加上我们兄弟此行本就颇多不顺,实在不肯因她家之事再生枝节。但若放手不管,又恐归去母亲那边不好交代,是以大哥二哥派我到姨母家船上帮衬几日,见机行事,待他家船安然度太高邮湖再返来。”
“与四公子同业几日,一见仍旧,非常投缘。”潘公子拉着我的手,目光闪闪言辞切切,堪堪的亲热非常,“但愿四公子回到金陵后,能常到我府中坐坐,你我多切磋些书画丹青之技艺。”说着在我掌心拍了几拍,“四公子必然不要忘了。”
不料,潘公子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扬州知府何奎脸上堆着奉承得不能再奉承的笑容,“太子殿下驾临扬州,实乃我扬州众吏之幸,扬州百姓之福啊!”拍完瘦子的马屁,起家向潘公子顿首道,“小王爷,下官有礼了!”
便听秦朗道:“既是本身人,说与你听也无妨。是我们兄弟的一名姨母,当年嫁入金陵一个官宦之家。可惜姨丈背后没有背景,宦途上多年毫无转机。是以他们佳耦苦心策划,终得个机遇,要将本身女儿嫁与济南宁献王世子为侧室,并倾其毕生积储为女儿做嫁奁,试图借此攀上宁献王爷的干系。
这下,我完整懵了。
见瘦子和潘公子被扬州一众官员团团围住,女人我内心充满了无法和绝望。
“白某何德何能,得女人喜爱如此。只是我生性张狂浪荡,家中已有妻妾多少,实在不肯负了女人的一片痴心美意……”
他这番过分的亲热表示,令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怯怯地望了眼四周的世人,从他们很有深意的眼神里,贯穿到宁王世子跟白家小公子这“断袖之谊”算是坐得实实的。
正要出声,却又听到另一个莺啼般的声音:“三爷,没人啊,许是野猫吧……”
莫非已经……我心中一沉,涌起些不好的动机。
翌日凌晨,当大门一开,门外乌压压跪着的一片人,令我尚未睡醒的灵魂蓦地一惊。
听为首的官员这声音宏亮、底气实足的一嗓子,女人我惊得眸子都几乎掉了出来……
方才秦朗与云谣月下定情的一幕,究竟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只是……我非常迷惑地挠挠头:我们此行到处谨慎谨慎,究竟是如何被人看出了端倪呢?
这一猜想,让我是夜躺在床上展转反侧,再难安宁。
白郎……我只觉胃里一阵泛酸,暗想你不如叫他:白眼狼。
秦朗一袭颀长的身形崩得生硬,“我明日解缆,花船趁夜假装做粮船渡湖,约莫二三日便得返来。”
“本来如此。”云谣腔调中透着恰到好处的担忧与不舍,“白郎,奴家传闻那高邮湖……又是鬼船又是湖怪的,实在吓人的很,你可千万要把稳啊!”
我将一块鹅卵石紧紧握在手中,勉强节制住即将兴旺而出的洪荒之力,干脆贴着太湖石坐下来,想要听听这对狗男女月下究竟如何谈情说爱。
秦朗却长稽一礼道:“多谢太子殿下。能与殿下和小王爷同船而行,是我们兄弟莫大的幸运。”
我回身向瘦子的房间跑去。
经他这么一提点,我终究贯穿过来:何奎认得瘦子,亦见过潘公子,却不认得秦朗和我,是以瘦子在表示我们持续扮作白家公子,完成他未尽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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