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而今迈步从头越(3)[第2页/共3页]
没错,薛向读的恰是柳莺儿来的信。他没推测小妮子不善言辞,倒是文采斐然,融情于景,读着读着,自个儿竟感慨起来。他搁下纸笺,满腹的离愁别绪、相思怀念绞成了一团乱麻,堵在胸口,顿生沉闷。
“忽起一阵风,扬起安闲飞花,吹斜无边丝雨。现在,细雨里安步,轻风里观花。想着苦衷,想着远方的你,也想着远方的你是否也在想着我。淡淡的思念,便沉浸在这风与雨和成的一章散韵里,与风同脉脉,伴雨共和顺。我多想捧出满怀相思,让它凝成莹莹红豆,托清风朗月相送。我愿痴立于秋水之湄,等你撷一捧相思红豆,在一个流风之夜踏雪寻来…..”
到嘴的鸭子飞了,小家伙恼了,回身扑进薛向怀中,打起滚儿来,边打滚儿,边哼哼,再不说话了。薛向晓得这是小家伙发脾气的前兆,赶快把信塞她怀里。小家伙哼了一声,看也不看他,自顾自地拆起信来。
老苏抖抖索索的掏钱,这会儿,他看一眼大队长,浑身就发冷。
小家伙倒回身子,去抱薛向持信的胳膊,抱住以后,便一点点地向持信的手掌挪动,时不时地还转头,冲薛向做个鬼脸,显是对劲已极。就在她那双肉乎乎的小手将近摸着信封的时候,薛向双指一撮,那信俄然飞了出去,精准地落到了他另一只手上。
薛向独卧窗下,忽愁忽乐,脸上也跟着这愁这乐,不竭地窜改着色彩,如演起了风趣戏普通。殊不知,窗口上正趴着一个淡绿的小身子,拿肉乎乎的胳膊撑着小下巴,看了半天。那人不是小家伙又是何人?本来,明天是周六,这会儿虽无双休日的说法,可薛向判定将宿世先进经历先引进背景屯,小家伙才有了明天的休假。
薛向笑道:“噢,那你们钟教员有没有说,不听家长话的小朋友,不是好小朋友啊。”
“哼,大师伙,看甚么呢,这么成心机,不准藏,人家也要看。”小家伙见薛向清算好纸笺往信封里塞,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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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目遐思半晌,情感稍复,薛向又拾起纸笺,看着看着,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本来柳莺儿行文忽地一改先前淡雅悲戚,笔意滑稽起来,连着讲了好几个笑话不说,末端,竟用不准多年的白话文扫尾“…都城江汉,相去千里,既不逢君,朝暮寡欢,对月伤怀,多发伤春悲秋之叹。夜长难眠,牵笔引文,去昔日风骨,言无次第,纷杂而扰,但博臭小子一笑。思之量之,知我心哉!”
陈天山面色大变,和小庄对视一眼,后者借端出去倒水,半晌工夫,折回,说有人提货,要厂长去具名。陈天山告个罪,让薛向稍等,跟着小庄就出去了,临去前,又招来两个小伙子,还是把办公室的门堵死。
薛向一拍桌子:“老陈,啥也别说了,你个忙,老子帮定了!”说罢,扭头冲苏顺民吼道:“老苏还愣着做啥,给钱!多好的人啊!”
“陈厂长,唉,在你面前,我是给本身留一点面子都不成啊!实话和你说了吧,实在是囊中羞怯,老廖答允我,按最低价,每口砖三分,瓦五分,二十五万口砖,三万块瓦,总计九千块,先付三成,来年猪出圈时,结清。陈厂长啊,这下你晓得我的苦处了吧,唉,逼着问,可把我的遮羞布扯下来了。”薛向说得朴拙非常,好似掏了心窝子。
薛向作势欲走,小庄几个却死死堵住大门,不让出去。陈天山也一个劲儿的说着标致话,就是不说厂子运营困难,又说东风砖瓦厂不可,直把县里最大的砖瓦厂贬得跟茅坑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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