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泣子哭兄[第2页/共3页]
薛蟠自是添油加醋说了一番,当然只提那拐子如何骗了他,冯渊如何半路反对与他,如何将他买来的丫环生拉硬拽劫走了,又如何故多欺少折磨与他,听来他竟没有半处不是,倒成了个真真的苦主。
薛阿姨见她出去,赶快伸手拉她便往书桌去,边走边哭道:“宝丫头,快,快写信与你娘舅、阿姨!你哥哥被人欺负得如此不幸,定得让他们为你哥哥做主,讨回个公道来……”
薛阿姨气急:“如何不能报?你哥哥岂是能随便能让人欺负了去的?”
“啊?怎会如此?”这下,薛蟠完整蔫了。
“妈妈,你且不忙。”薛宝钗栏住她,又将她扶与床头重新坐好,道,“这官,我们现在还不能报。”
这件事还是薛蟠亲身过问的,他天然晓得,因道:“那就饶过那镖局的小子了!可那冯渊是主凶,我只拿他过问便是。”
“这可如何是好?”薛阿姨一惊,道,“不过是买个丫环罢了,怎这青龙镖局也牵涉出去了?”
薛阿姨一听如此,更是后怕,顾不得很多,便在那薛蟠身上狠捶了几下,哭道:“你这个没法无天的,怎会惹到天家头上?幸你mm聪明,没去报官,要真报了官究查下来,别说救你,怕是我这老骨头、连你mm、你娘舅加你姨爹都被你害得骸骨无存了!”
薛宝钗只得叹了一口气,问薛蟠道,“哥哥,你可知这回打你们的人都有谁?”
这些薛蟠刚也已说过,薛阿姨急着想晓得那大人物是谁,便催促道:“这些我已晓得,你只说为何不能报官便是。”
刚好这时薛宝钗端着药碗出去,见薛阿姨气得不成模样,忙上前道:“妈妈这又是如何了?前儿个昏倒好不轻易缓了过来,倒叫我吓个半死,现在哥哥这般模样,你要再有个甚么,叫我可如何好?”
薛宝钗也不辩驳,只顺着她说道:“若只要那冯渊,我如何能拦着你们不让报官?只是此次打哥哥的,除了冯渊,另有他三个极好的火伴。这三人来源竟都不凡,现在都在青龙镖局住着。只说此中一个徐光,乃是青龙镖局掌柜的独子。”
这话听得薛阿姨一愣,因问她道:“这是何故?”
那薛宝钗是个极聪明慎重的,薛蟠躺倒这几日,她早已悄悄叫了当日伴随他的小厮,细细鞠问过了,事情来龙去迈自是清楚,虽内里却有些蹊跷之处,但这此中短长她早已阐发得七七八八了。
待其被抬回薛府,薛阿姨看到这个脸孔破肿、没头没脸、衣衫碎乱、一身血渍的儿子,一时又心疼又惊痛,竟直直吓晕了畴昔,不幸了薛宝钗又是照顾哥哥,又是照顾娘亲,又是请大夫,又是找拯救药,又急又怕,手忙脚乱,出了一身香汗。
薛宝钗略点头,道:“先说这冯渊,冯家虽在这金陵城算不得一等一的大户,却也是有头有脸的,且客岁冯家蜜斯还嫁出神京了,虽不清楚秘闻,但听闻她那夫婿也是有来源的……”
那躺床上的薛蟠自也是不依的,哭道:“mm,你胳膊肘是向着哪边的?现在你哥哥被人打得差点见了阎王,你倒好,竟半点也不在乎……”
几十年前西北匈奴频繁挑衅,朝廷派出将军迟勋前去平乱。这迟将军英勇善战,用兵如神,打得逆贼节节败退,人皆称他为猛虎将军,三年后大胜而归。天赋子龙心大悦,加官进爵自是不说,只因这迟将军原出身不好,便特赐了属皇室贵姓的慕姓,以表其虐待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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