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尾巴初露[第1页/共6页]

说话间，陈嬷嬷已将东西从寝阁里取了来。杜阿姨抻头瞟了一眼，忙道：“呀，这些个东西，我一小我哪拿得了？”

冯母说到悲伤处，神采凄然，也忍不住掉下泪来：“当初你中意九儿，我看在这丫头使你转了性子，才将她收在身边好好将养，却千万没想到本日却要因着她看你违逆我……”

英莲昂首看他一眼，却灿然一笑，道：“少爷，我晓得我在做甚么的。”

冯渊神采一凛，脸上愈发阴沉：“哼，阿姨感觉我是那种毫无主意，能随便任人摆布的人么？”

“胡说！甚么小人狡计？”冯母见儿子冲撞神仙，当下大怒：“那仙长曾赐药于我，救我性命，你莫非也忘了？”

冯渊忙向后退了一步，跪下道：“母亲严峻了。”

杜阿姨见她眼颠簸漾，便知她晓得，忙更前凑了一些：“海棠女人，你是个聪明的，现在婷儿已是冯家将来的少夫人，如果你晓得甚么，就说出来，今后我们毫不会虐待你的。”

“姨太太，这事儿我是真不知。”海棠恨透她假惺惺的模样，面上却不好发作，便端了个笑道，“如若您真担忧得很，不如亲身去问问我们女人。”

却不知，杜阿姨找海棠可不但仅为了送东西，她为的是补本身捅出的篓子呢。

“阿姨,你可要为婷儿做主啊？”杜聘婷见状,只往冯母怀里一扑,刹时泪如雨落，“前两年表哥就当着世人的面回绝过我一次，已让婷儿生不如死，这一次乃是阿姨开口，婷儿才承诺的,若再被表哥丢弃，婷儿一头撞死在冯府门前，决不苟活于世的。”

“哟，姐姐，你可听着了，她这是在我面前拿大呢？”杜阿姨见英莲开口，正中她下怀，忙假装一副受伤模样道，“果然是寄人篱下的滋味儿不好受，这冯府高低怕是都瞧不上我们，才会让我们被个未过门的姨娘欺负。”

“哎呀，不急，还早着呢。”杜聘婷笑着迎了上来，“你且先坐下，我们渐渐说。”

海棠在内心嗤了一声，冷冷道：“海棠不明白姨太太说甚么，我们女人没捡过甚么东西。”

海棠看着杜聘婷气恼模样，心中暗爽，福了个身遛了。

杜阿姨忙道：“别怕，冯家容不下我们，明儿个我们就清算东西家去，再不留这里受气的。”

不想到了面前，杜阿姨面上却团成了一朵菊花：“海棠啊，我知你是个好女人，阿姨我有些事想要跟你探听探听。”

杜阿姨这才放心，用心拿捏道：“那我便再信姐姐一回。姐姐也瞥见了，婷儿这孩子是个断念眼的，若真被个渊儿逼死了，到时我但是要跟冯府冒死的。”

“你……”杜阿姨气得神采乌青，哭道，“姐姐，你闻声没有，他这清楚就是疑我呢？这就是你生的好儿子，我和女儿在寺里几乎没将腿跪断，才机遇偶合得了那么一粒灵药，救了你性命，现在却疑我害你来了？”

杜阿姨奸计得逞，咳了一声以粉饰心下对劲，道：“九女人公然是个好的，倒是我们多心了。这下，侄儿与婷儿的婚事我便放心了。”

“谁敢再叫九儿赌咒看看？”彼时却听冯渊一声怒喝，满室沉寂，连杜聘婷的抽泣声都停了，“母亲，当初九儿尚未进府时我便跟你有言在先，儿子此生除了她，决不再另娶别人，我心早已清楚，与她无关，此时您又何必再疑她？”

言毕，只见杜家母女皆是骇然，面如土灰。

正妻如何？妾又如何？那些名分，比起面前这“贵贱不移，存亡不弃”的誓词，的确轻如浮尘，值个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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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英莲点点头，缓缓举起右手，慎重道，“老夫人和少爷对九儿有再造之恩。九儿现在便用你们所赐的重生命赌咒，我对冯府当家主母之位绝无半点非分之想，此生愿奉养少爷摆布，为妾亦可，为婢也罢，只求以我之身，还彼之恩，贵贱不移，存亡不弃。若违此誓，必将地灭天诛，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