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页/共3页]
陈老爹怒极而笑,指着赵家世人说道:“逝者为大,你们在灵堂上公开大闹,不等赵琛百日便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商讨过继之事,内心打量着甚么策画别觉得旁人都不晓得。现在一言分歧,竟另有脸把我女儿赶到庙上为你儿子守寡。我竟不晓得你们赵家就是这般重名声的。既然重名声,我们不如先掰扯掰扯,我那好姑爷,你这大房的宝贝儿子究竟是如何死的!”
这话实在牵强,这心悸与顿时风岂可同日而语?前者乃平常病症,令人可惜。后者却要贻笑风雅的。倘若本日陈老太爷这一番话传将出去,赵家其他族人别说进学读书,入朝为官,恐怕连街头巷尾邻里之间都立不住了。
陈老爹站在一旁,不屑的唾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冷言冷语道:“心悸而逝,这倒也勉强称得上。这顿时风跟心悸还是有些近似的。”
赵氏族长气的话都说不出口,还没来得及发难,就听陈老太爷不咸不淡的说道:“虽说家丑不好传扬。但是青楼楚馆人多口杂,多的是人嚼是非。纵使你们先前办理了银钱,也难保他们能守口如瓶。这件事情如果今后叨登不出来,是大师的造化。若叨登出来……”
一语既出,旁人犹可,唯独赵老太太和赵琳佳耦容色大变,小孙氏一个失神,更是将一盏官窑甜白的雕花茶碗摔在地上,只听“豁啷”一声,茶碗内茶水四溢,茶碗也被摔成两半。
陈老爹微微一笑,再次弹了弹衣袖,翘起二郎腿开口说道:“赵家跟陈家本是世交旧友,天缘可巧,俩家又做了姻亲。本该守望互助,相互搀扶才是。只是现在半子病逝,亲家母与二房一家又是这般描述。两房嫌隙已深,就算是我女儿想要循分随时,也一定有这个机遇。既然如此,尔等与其苦苦揪着我女儿不放,莫不如我们好聚好散,来日见面也留个旧情。老哥哥放心,我们俩家如许深厚的友情,若赵氏族中有事相求,老朽与我那不孝儿子定当竭尽尽力。毕竟姻亲虽断,旧友还在不是。”
赵氏族人听得面面相觑,赵氏族长忍不住筹议道:“此事事关严峻,我们可否从长计议?”
顿了顿,陈老太爷看着满屋子里头全都面红耳赤恨不得挖个洞钻到地底下的赵家属人,缓缓说道:“婚姻是结两姓之好。本来我们如许的人家,为名声脸面计,实在不该有再醮之事产生。何如先有亲家母伙同二屋子嗣谋夺大房产业,后有叔壮侄大瓜田李下不成不避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朽觉得,与其被亲家母赶到庵堂里孤苦伶仃,青灯古佛的做个活死人,莫不如就此断了姻亲。此后各自嫁娶,两不相干。”
一语未落,又冲着赵家世人嘲笑道:“此举不也合了你们的情意。我现在既要再醮,这大房的地步买卖我天然带不走。届时你们要过继子嗣还是要搬空大房,我更懒得理睬。不也省了你们费经心机的算计。再者……倘若你们能依我一件事,我将我原有的嫁奁留一半给赵家也不是不成。”
赵家世人悚但是惊。赵氏族长也感觉嘴里苦涩非常。只感觉陈家实在能人所难。毕竟他们这等有头有脸的耕读之家,最看重的便是脸面申明。现在赵琛刚死,陈氏却不守妇道的想要再醮。即使外人会说陈氏水性杨花,守不住寡,恐怕也少不了一干人群情赵家刻薄寡恩,容不下人家孤儿寡母过清净日子。
“甚么?”
陈老爹一句话镇住了赵家世人,尤趁热打铁,冷着颜面说道:“半子身为朝廷九品官员,竟然违背朝廷律法厮混烟花之地,若没叫人抓住也还罢了,恰好又没脸的死在青楼窑姐儿的床上。家中出了这等丑事,你们不说各式遮瞒,反为了些许银钱利欲熏心,在灵堂之上就闹腾起来――若只你们赵家里头闹腾,我也懒得理睬,但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我的女儿做刀子使,真当我们陈家没人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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