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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姜昭狠狠一拳砸在地上，姜皎只冷静垂泪。

冯紫英道：“非论他们家的几个小爷或是齐大人、两位姜大人，都是实实在在读书人。这两个名字并那两句诗，倒真有江湖人的风致儿。他们这些自季子曰诗云的，怕是想写也写不出这个味儿来。做了大案留暗号便利立名立万，也是江湖人才会干的。官宦后辈做结案子只怕藏首尾还来不及呢。”

两口儿又说几句闲话睡下了。

贤人问：“何故见得。”

帐篷里静了半日，黛玉叹道：“他们做甚么关键人呢。”赤潮银河

贾赦笑道：“这等人家必有此事，便是我们家也有过，前几年让我都清了一回罢了。他们家的我还没工夫查呢。”

“你二叔不是这块料。”贾赦笑道，“再说贤人已是不预备留下淑妃了，七皇子反恰是他儿子，那两家是他特地替七皇子留着撑腰的，这一时半刻平凡人动不了他们。”

冯紫英笑道：“有个部属昨夜在京西石头沟子的一处村庄歇下。他当日委实累了，赶到那村庄甚是怠倦，仓促打了个尖儿早早歇了。谁知半夜俄然被村庄另一头打雷普通刺耳的调子吼醒，还觉得是山魈。”

偏不管如何也未曾查出蛛丝马迹来，也不见有销赃的。那两府的主子虽有贪墨，贪墨很多的暮年都让五城兵马司的人抄了，余下些小鱼小虾显见不是正主儿。背面月余冯紫英一筹莫展。

凤姐儿一面奉侍他换衣一面道：“方才李家太太寻裘太太在探听，平原定城两府那江洋悍贼还未曾拿着呢，这京里头可安生么。”

贤人笑道：“是何物。”

贾琏叹道：“那两府也不是甚么好东西，往年强夺人财物妻女的事儿没少做，这也算个报应了。”说着打了个呵欠，“我倦的很。”

黛玉姜皎两个支一顶帐篷，外头围着三顶丫环的帐篷，姜皎领着些保护在远些守着。瞧黛玉精力足得很，姜皎虽面色郁郁，倒比上午好了些。他想了想，心底压着的事儿还是挑了然好，便直问：“皎儿那事，昭儿晓得么？”

贾琏道：“两户都是侯府，库房必定不小，一夜搬空、还是两家，除非他能施个移山换海的神通还罢了。纵是朝廷抄家，一夜也抄不了两府的库房。况我传闻不但是几间大库，连很多私库一并空了。你只想想当年我们家库房的东西如何到了主子家里便晓得了。”

贾琏每日辛苦五更便起，想着他老子为了不守这国孝躲去不知那块儿荒漠睡懒觉了，心下倒有几分辩不出的滋味。这日二祭结束，世人皆怠倦回了住处，贾琏终是忍不住向凤姐儿抱怨：“父亲现在虽住着帐篷，倒是能日日睡足了起来。”

贾赦让他盘腿儿坐下，叮咛何喜等人远远的守好了，从当日之委曲到白安郎之铁口直断，从姜文的陈腐到黛玉的相求，连七皇子来寻他乞助也一并说了。因在坐的少男少女皆未成年，他只将“大大的春宫图”改成“大大的骏马图”。说完整个帐篷鸦雀无声。

姜昭眼眸立时亮了起来。

黛玉道：“现在瞧着，这七皇子或是当真让他表兄哄了。只是他这模样儿，那里斗得过他那些兄弟？阿谁五皇子多么阴狠，还输了个没影儿。”

“我那里记得那么很多。”贾赦笑道，“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千百年一向如此。故此，我们也同阐发力学普通阐发一回。你们三个瞧着，平原侯府何至于本日呢？”言罢看看姜昭。

里头三个孩子让他的题目给弄懵了，面面相觑了会子，黛玉先钻出帐篷，姜皎也跟着出去，姜昭最后一个。

姜皎想了会子：“他们两家已式微了，唯寄愿于七皇子替他们支撑门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