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贾敏遣奴林珩习武[第2页/共3页]

史婆子还要推让，贾敏忙道：“又不是出去了就不能出去看我？妈妈尽能够日日来给我存候。再者，我看张嬷嬷对妈妈眼神不善，似是要跟妈妈作对。她是老太太身边的白叟了，就是我也不敢跟她硬顶，何况妈妈？还是避避。”

林母担忧道：“玉哥儿是否年事太小？”林海道：“无妨，不过是些入门工夫、根基套路罢了。” 两人商奉迎，叮咛小丫环去唤林珩上来。林珩手里拿着一卷纸，走进上房，施礼问安结束。林母奉告林珩从明日起就该夙起练武，教他的是一名经年的故乡人。林珩皱了皱眉头，他赋性喜静，不大乐意转动。林母见他面有难色、似是不肯，忙搂住哄他。林海却皱眉严厉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现在这是甚么形状？”

这一日朝晨醒来，林珩犯了几声咳嗽，把碧溪、芍云并嬷嬷们慌个使不得，连声喊道“快请太医”，把林母都轰动了，仓猝来探。林珩对着丫头们恼道：“并没有甚么，不过是咳了几声，何必惊天动地的叫人焦急，倒闹得老太太也晓得。端的叫人发烦。”

“太太，竟就这么算了？”史婆子不甘道。“不这么算了还能如何？自父亲去了以后，我们家就一日比一日不得劲，虽说还是国公府，但是哥哥们都不如何出息。大哥哥，妈妈也是晓得的，只在酒色上用心。二哥哥，虽说勤恳，现也不过是个主事。就是父亲还在，林家要兼祧，他们也不敢说甚么，不过是我嫁过来十几年无妊，自发对不起林家罢了。”贾敏颓废道。

贾敏抽出帕子拭了拭泪道：“妈妈也别为我悲伤。我给妈妈在城外置了个小庄子，妈妈且把这地契和房契拿去。”她从身上解下一个乳白绣墨竹的荷包递与史婆子。史婆子叫道：“太太这是做甚么？我要这个做甚么？”贾敏道：“我把妈妈一家子都放出去，今后做个良民，有了这个小庄子和两顷地，妈妈今后做个老太太，快欢愉活地过日子，岂不好吗？也不枉奉侍了我一场。”

见贾敏又跪在佛前锦垫上诵经，屋里静悄悄地，只鼎里的檀速香袅袅升起烟雾。她也不敢言语只肃立在旁等贾敏功课结束起家。史婆子忙搀着贾敏往椅子上坐下，又沏了杯热茶递与贾敏。

话未说完，贾敏忙打断道：“妈妈又说这个干甚么？好赖玉哥儿也是我侄儿，他得老爷欢畅，我也没甚么不乐意的。”史婆子惊道：“太太说的这是甚么话？那贱种也配……”“妈妈慎言，这么诽谤他有甚么意义？我现在是看开了，这万事都是强求不得。”贾敏叹道。

且不提这头贾敏如何细细安慰史婆子，且说林母费经心力千挑万选选了几日，给林珩选了四个端方松散、心术端方的教养嬷嬷。一日早餐毕了，林母传上来与林珩看了。这官宦人家备这些教养嬷嬷，一则是为了教家里的哥儿姐儿们晓得礼节，仪容仪表讲究“正”“洁”毫不能衣冠不正就见人，坐立行卧要讲究姿势端方安闲，见甚么人该如何称呼，行甚么礼，有哪些见面礼节，如何自称，如何与长辈对答，乃至连与长辈对答的声音、语速都有严格的规定。如何饮食、用膳时不能发作声音，如何迎客、待客，坐位的挨次如何安排，如何笑，大笑露齿则嫌轻浮，如何拜访别人、需求提早投请柬，诸如此类，不烦列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