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八掌[第1页/共6页]
“母亲这是要逼死儿媳吗?”张氏面现凄惶道,“所谓欲加上罪何患无词,张家是有很多族中后辈退隐为官,可莫非我们贾家竟无人了不成?远的不说,只说二叔他的亲娘舅王子腾兄弟,官居京营节度使,乃是手掌重兵的实权派人物,不比我娘家那些个清流小官威风赫赫的多,还不是一样兢兢业业的为皇家办差,却也没那本领能摆布吏部的考查,如果能,他本身早就升上去了,京营节度使官不小,可上面不是另有督统、内阁大臣如许的权位。母亲如果一意以为二叔官职的调迁乃是我娘家从中搞鬼,媳妇也无话可说,只求母亲在罪名定下来之前,能给那些位列朝堂的叔伯兄弟们去个信以求证究竟,把那谗言兄弟谗谄嫡亲的铁证摆在我面前,到当时,我便是接到一封休书,媳妇也再不敢喊冤叫屈,任凭贾家宗亲族老们措置便是。”
“这…这等不孝子孙,真真是反了天了。”贾母大怒道,“我现在可还没死呢,岂容他如此胡乱向祖宗伸手?”
“你这叫无话可说,你说的可比那茶馆酒坊里的平话先生们还要振振有词,你口口声声说我要逼死你,我看倒是你们要逼死我,千言万语不过一句为母不慈,先要我逼走政儿,你们再散了这国公府,最后等那些平日服侍我的耿耿忠仆们被斥逐了洁净,是不是也就到了我的死期了?”
“这事坏就坏在老爷子的忽然长眠上,史老太爷去的太急,就连临终遗本皆没来得及呈上,这如果放在普通人家本没甚么,可史家乃是公侯家世,这内里触及到一个爵位担当的题目。”张氏说着便一声长叹持续言道,“我那姐夫虽是史家的嫡宗子,无法自生下来身子就孱羸,这两年虽垂垂好了,到底不能措置碎务外出寒暄,又有他底下的两个弟弟却都是强势有真本领的,便是史老太君向来明辨是非,却也架不住底下之人都在暗自嘀咕,乱传甚么爵位的归属悬而难决的浑话。先不说她们妄议主子之事该是不该,只说这等诛心之言,岂不是直接将我那姐夫担当爵位的名分给反对了?更想不到的是,贾史两家明显隔着半个城区,这些话却不知怎的恰好就传到了我家老爷的耳中,母亲你说这能由不得我家老爷多想?”
“那回南之事,又当如何讲?琏儿向来便是灵巧孝敬之辈,这回又怎会和他爹爹一起混闹?”贾母突破沙锅问到底道。
听了这话,贾母皱眉道,“若我没记错,你家的孙子孙女仿佛都得了极其面子的差事,如何又有不得用之说?莫非又是我那好儿媳们乱来于我,明面大将我所言所讲承诺的好好的,可回身就把我的叮咛给忘在了一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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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贾母惊急欲作昏倒之象,张氏从速上前与她捶背抹胸道,“母亲莫急,老爷固然一时昏头说要会约亲朋套了马车登了楼船回南边故乡去,却幸得媳妇及时劝止,三言两语便将那要回南之人换成了琏儿,我只说琏儿将来了局期近,上头恩师却偏又在这时卧病在榻,家中既知名师指导,便只得叫我儿千里迢迢奔赴他远在淮扬的探花姑父家,都是些在情在理之言,并未引得外人有涓滴思疑。”
“这孝子,这孝子是要生生的气死我才肯干休不成?”贾母骇的头昏目炫,抓住张氏的手臂就叮咛道,“好媳妇你刚才言语我已听明白了,剩下的便留待给老身措置就是,你临时退下,去把那赖大师的给叫出去,只说我这里有话要对她叮咛一番。”
“史老太君是个有手腕有魄力的能人,怎能够把但愿都放到贤人的宠任上面,且依我这几日从他家下人那边听来的动静,瞧着此后几日必有大行动,母亲不信尽管瞧着吧,等老太爷出殡扶灵之日,圣上必有嘉奖的旨意在前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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