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第1页/共4页]
林夫民气中郁郁,便自走回阁房,绕过百宝阁时方想起了甚么,不由神采一变。
再者说来,安氏平素虽惹人厌,却也没到要人恨到弄死的境地。纵有,也不成能有这个机遇。
他又是个非常重礼的,正逢述职已过,圣上于他并无其他旨喻,因此他也要尽快回扬州任职,便在离京之前备了各色礼品相酬。
林夫人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但是,也正因绯月奉侍过安氏,如果安氏真的不是病死的话。
想来想去,倒另有个南安太妃原是前后长嫂,算来宁王倒还得唤她一声舅母,倒是自家亲戚,到可相托。正巧两边一个寻人的,一个寻家的正在南安太妃这里撞着了,南安太妃便乐的做两面情面。只是因荣氏是奉侍宁王的,林家请的又是教诲女人的嬷嬷,虽说本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情,到底怕那林家避讳又不好回绝,便干脆只说她是曾在先皇后身边奉侍的宫人了。
偶尔也会诗兴大发,斟一盏琼花露,或在书斋,或在本身所居的小院里,伏在案几上,用桃花染的薛涛笺留下本身的诗稿。
这另一半也是林夫人自小宠的,因林夫人是家中幼女,昔日在娘家也只和那同本身普通大的丫环们靠近,不大理睬那些做嬷嬷的,因此虽看着黛玉不将教养嬷嬷当回事,却也不觉得意,只做平常。这母女两个都不看重,那教引嬷嬷天然也不敢自找败兴在黛玉身边碍眼了。倒是能领一份人为便是阿弥陀佛,再不管其他的。
平素里内院的丫环压根不能出二门,除了有主子的指派办差事。按理说唯有本身和老爷,外加一对后代四人才算端庄主子,但是偶然几个姨娘不喜公中派发的一些杂物,派个丫环出去另买,也并不由止。当年的安氏派人给自家兄弟送钱送物,厥后的绯月私逃,都是操纵了这一点。但是,不管如何,却都是不成能在外过夜的。
左思右想,却总感觉本身仿佛忘了甚么,却又总想不起来,往中间看了眼,丫环们晓得夫人表情不佳,也不敢打搅,只是悄悄的陪侍罢了。
林夫民气里暗叹了声,这些小丫头子,忠心是忠心,做事也老道沉稳,只是若论知心,到底还是差了些。之前本身赶上难事,到好和那几个陪嫁过来的丫环诉抱怨,哪怕是没甚用处,说出来内心也解了闷。只可惜,现在一个做了妾侍,便是面上本身再看重,她再忠心,到底也比不得年青时候了。另几个,也因着本身不放心娘家陪嫁的管事,不得不派出去,帮本身办理嫁奁财产。竟是一个都不在身边,前几年倒还好,另有个奶嬷嬷在身边帮扶着,可现在她也大哥体衰回籍养老去了。本身身边竟连个说知心话解闷的人都没有了。
然扬州都城,路途相距极远,她这一个妇人,单独出门在外不免有些不便,更何况还是照顾重金。思来想去,荣氏便寻了个折中的体例,因知很多宫女出宫后未免衣食无继,便有去那富朱紫家做教引姑姑的。便和那宁王说了,此番宫女出宫,必也有些江南大户晓得动静来都城寻宫女归去教诲家中女孩儿的,本身便应了那差事,跟他们说好了,随之回扬州,多则五六年,少则一两年,便可了了差事,自回籍去。
岂料这荣氏看的非常清楚,因本身是皇后奉侍过,又是跟从顾问宁王最久的一个,也颇经历了些宫闱旧事。现在宁王已长大成人,本身虽不算很老却也实在不肯在那深宫旧院里熬日子。又因年纪大了,也绝了嫁娶的心机,便想要告老出宫,因她家中原在扬州,多年以来早失了消息,虽有宁王派人代她寻过,然距她离家亦有二十余年。虽还记得故乡那边,及父母兄姊姓名,却也只记得这两个了,家人亲眷安在倒是一向没有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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