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回[第1页/共3页]
众谋士闻言,皆诺诺不敢言声。三皇子见状倒也对劲,又自想道:“公然父亲大哥,更加尽情起来。林胤之此人天纵奇才,竟只将他笼在身边承欢,却不是糟蹋了么?待我即位之时,定要重用于他。此人家世平常,也无甚背景;不过有个外祖家,却也是一早便投向我这一方的。现在他父亲已是吃了我之算计,死于非命;不过有一妹子,届时迎了过来,多不过许一个贵妃之位罢了。他名上既是我义弟,妹子又在宫中,可不对孤断念塌地么?”是以心下大畅,乃挥手令世人散去,又自招人前来问话,不在话下。
今上闻得这话,乃点头道:“这林家蜜斯倒是个明白的。”因又想起当年指婚之事来,乃暗道:“此女同臻儿交谊深厚,又无父母兄弟,难有外戚之乱;况又生得斑斓,为人知书达理,更可贵心下明白,倒是皇子妃的上才子选,只可惜现在不成了。”是以将此事丢开,又同瑧玉商讨邦国之事。
且说现在朝中动乱,各大世家皆闻得风声,少不得心下各自猜想;又见昔日同三皇子交好之世家多有削去实权的,倒也惊奇,暗想道:“现在陛下只得这们一个皇子,这帝位定然落不到别人头上的。只是陛下为何如此为之?”如此深思一回,有人便猜道是今上恐他日三皇子即位,老臣位高权重,致得新帝掣肘,是以趁现在本身尚且在位,先替三皇子扫清停滞;或是先将这些人贬斥下去,待三皇子即位之时,再行擢升,是个教他施恩的意义。又见今上虽是夺了各家权益,却并未曾有甚么雷霆手腕下来,是以也并不甚镇静,却更想不到今上现在绝无令三皇子即位之意;是以每日价还是对三皇子如昔日般相待。
三皇子闻言,便瞧了他一眼,嘲笑道:“你所说倒也有理。只是他们若作此想,少不得要再送银子来;我且渐渐收着,待将他们榨得差未几时,再请父皇退位不迟。到得当时,这些新上来的也将这权收拢了,他们既无银子,又无权势,不过有个世家的壳子,却凭甚么再行反叛?若他们识相时,便将这爵位再与他留上一代,好歹全个别面;若不好时,便寻个不是,抄家夺爵,以充国库。谁又敢说甚么未曾?”
今上本听瑧玉说贾府中之后辈皆为平淡之辈,思及当日宁荣二公,是以叹了两声;现在闻得瑧玉如此说,却想道:“臻儿这话也有事理。若不能为国之能臣,好歹不要做祸,也算是祖上积善了。”又想道:“贾府本来应是同臻儿最为靠近的,我只道若能出几小我才,也可为他助力;谁知偏又同老三交好。幸得那起子皆是碌碌之人,只望今后不要坏臻儿之事便罢了。”
只是今观贾府当中,却并未有甚涉及,盖因贾府现时并无人得任要职之故。贾赦、贾珍、贾琏等人虽在朝廷领一分赋税,却不过应景罢了,贾政所领之职也并非关头,是以今上虽知贾府公开同三皇子交好,却并未曾动了他去;又念及贾府名义上还是瑧玉娘家,故而临时将其搁置。贾母每日只在家中,对这些事却一概不知;贾赦贾政两个于这宦海之事上也并不精通。唯有贾珍因知书中前期贾家式微之气象,暗自惴惴,背后里不免又摆设些后路,又教尤氏将惜春接至本身家中住着,等闲不教往荣府里去。只是见三皇子那厢迟迟未有动静,却也觉出古怪;况瑧玉薛蜨等人同原书中又大有分歧,是以并不知其间之事是否还同原书中普通,只得暗自防备,不在话下。
本来瑧玉虽未曾领甚么明面上的差事,每日却在宫中将这天下之事尽览。今上既将他认了返来,便也同他明说了要令其即位之意,且将这为君之事一一说与他。瑧玉宿世已是做了那很多年天子,更兼先就看过这书中所写,约也晓得将有何事;现在又见今上情状,知贰心中已将本身即位一事灰尘落定,是以毫不再做埋没,今上或有扣问他的,便一一作答,其目光之老道,竟似犹在天子之上。今上见他应对敏捷,不唯不恼他强于本身,反大喜过望,暗想道:“此是上天庇佑,赐得此子于我,必能守得这大好江山,兴我大成。”是以一发放下心来,乃将这朝表里之事一应交代于他,专待一恰那机会,便将其身份昭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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