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二将军[第1页/共4页]
本来传闻贾珠跟着一个癞头和尚、一名跛足羽士削发去了,正在酒楼里跟几个狐朋狗友吃酒听戏的贾珍忙撇下一堆朋友、三两才子,急仓促地赶返来帮着荣国府找人;谁知才下了马,就瞧见砰地一声,一个二流子打扮的庄稼汉一脚踹飞了“敕造荣国府”五个金字。虽说他是宁国府人,但宁荣二府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他如何能坐视不管?
……
“谁都没瞧见,女人站在梯子下的时候,还是背对着我的,莫非女人背后长眼睛的,能看出是我推的?还不是因为我是二太太的人,有人就巴不得借着冤枉我,打了我们太太的脸。还求老爷给我主持公道,还我一个明净,不然我今后顶着个关键女人的名,如何在太太身边当差?”吴兴家的干嚎着。
“你这没有端方的狗东西!”贾珍抬脚向庄稼汉身上踹去,重重地呸了一声,对贾政说:“老爷,侄儿亲眼瞧见,这狗东西瞧见我们家的匾掉下来,不晓得去扑救,反倒抬脚去踹。”
庄稼汉被穿红戴绿的贾蓉、贾蔷摁住,两条腿不得已地跪在地上,眸子里卷过一阵暴风骤雨,如何说,他都是贾家女儿的拯救仇人,但看他不暴露实在身份,贾家有几小我会把他当仇人一样对待?想着,眼睛就扫向贾赦。
“大老爷、珍大爷,小的冤枉!”吴兴家的委曲地叫了一声,瞅见贾政的肩舆过来了,握着帕子先哭了起来。
“这是如何了?”扶着官帽、挽着官袍,阔脸权腮的贾政拧着眉头走出官轿,先焦急地看向围着看热烈的宁荣二府下人,“珠大爷找到了?就都闲着聚在这边。”
“老爷,是那女人推了我。”迎春领着贾赦,指向那嘴角上一点痦子,装模作样看热烈的婆子。
“救你姑奶奶!”贾珍打了个酒嗝,拿着扇子押着庄稼汉到石狮子下,用力地把庄稼汉的脑袋向地上摁,见庄稼汉的腿挺直着,抬脚踹了他的腿弯子,“嗨哟,你长季子骨头挺硬的!你瞧瞧,给我瞧瞧,地上碎的是甚么?”
“大爷,”庄稼汉忙收敛了脸上的不平气,硬生生地挤出谦虚、脆弱来,打量着贾珍,闻见贾珍一身脂粉酒气,心想这就是他的世袭三品爵威烈将军?连连地作揖奉迎他,“大爷,小的头回子进城,不晓得端方……方才瞧见你们府上令媛被人推到匾额下,怕伤了她的性命,以是忍不住脱手相救。”那匾是御赐的,除了他,就算是他身边的御前侍卫也不敢抬脚去踹。
庄稼汉眉头一皱,瞧贾赦是当真认出他来了,背动手,倨傲道:“瞧宁荣两府的人,没一个听你的,你能送我出了宁荣大街?”
“我亲眼瞥见的,另有假?”庄稼汉叫了一声,就不信只要他一小我瞥见,其别人也必然瞥见了,可爱这些人睁眼说瞎话,竟然没一个敢承认;另有这贾赦太无能了,大家称呼贾政佳耦为“老爷”“太太”,可见眼里是把贾政佳耦当作端庄的仆人家;贾赦真对不起他那“一等将军”的名,连自家女儿都护不住。
——老爷千万要给吴兴家的主持公道,不然冤枉了她不要紧,要紧的是太太的脸被人打了。
贾赦悻悻的看一眼庄稼汉,两只手扶着迎春,瞧贾政没看庄稼汉一眼,唯恐贾政也像贾珍一样对庄稼汉大打脱手,抢着说:“老二,你媳妇的陪房关键死你侄女,你说,这事该如何办?”
贾政终究正眼去看庄稼汉了,见那庄稼汉先是一脸畏畏缩缩随后却在眼里透暴露一丝不觉得然,仿佛是瞧不起他为了一块匾就要死要活的模样,一时气恼起来,抓了身边小厮手里的鞭子,三两步走了过来,挥着鞭子就向庄稼汉身上抽去,“你这无知无识的,当我们荣国府的匾,跟你们乡间土财主的匾一样?我们的匾坏了,是要呈报给朝廷晓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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