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金风玉露（三）[第3页/共3页]

“你该晓得我的处境，我在陆家不便多留的。”陆穹衣接落尘到陆家后对外宣称是远房表妹，对她的出身绝口不提。她当然晓得这是哥哥的意义，也晓得他顾忌的甚么。

“我传闻外公病重，我担忧他的身材，以是返来看看。”

外公扯着他别的一只手，摸着他的掌心，眼神流连在他脸上闪着可贵一见的光彩：“既然返来，就别在走了，我把陆家名产下统统堆栈和酒楼都给你……”

“支出再多都值得！”

陆无然点头，不舍地看看他：“好！让穹衣带你们去歇息吧。”

一双璧影沉默相对，没有决计的言语和行动，也掩不住相互的苦衷。

“我想要的没人给得了。”

“还是我来吧。”落尘上前拿过托盘里的药碗，任由炽热烧伤手指，痛苦刺入心间。她将碗握得更紧些：“哥，你们一起风尘，去歇息吧，这些我来就好。”

她听得出那淡然里包含着多少无法和果断。这就是他，清楚地晓得没有人能帮他，也明白将要支出的代价有多惨痛，可他偏要去做，即便染黑本身的灵魂。

“药要趁热服下才好。”她的嗓音比她的面貌还要醉人。

池中的水被满月染了一层金光，风吹过，池水泛动，金色也跟着泛动，几片薄冰飘在水面上起起伏伏，映出……两个寂然独立的人影。

她拉着他的手，用双手包住，哈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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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感受立即将灼痛袒护，红肿很快消了很多。

“你离灭亡只要半步之遥！”

“我不高兴！”落尘转过脸用心不看他。“从小到大你就向来没问过我一句：烫到没有！”

很久，他才缩回击，叹道：“就算我不脱手，夜枭也一样派别人取他们的性命，我脱手起码还能不连累无辜的人。”

“那你究竟要甚么？”陆无然又问。

雪洛……很好听的名字，也是个很细心的女孩儿，难怪他会对她那么……

度量里仿佛还残留着他的血和他的暖和，落尘批了件披风，下床喝了杯冰冷的龙井茶，熟谙的香气带着寒意入口，心境才稍稍安好些。

以是，她走近他，紧紧抓着他的衣袖问：“哥，夜枭那么周到的构造，迟早会发明你的出身，思疑你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