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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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要她先归去。

秋霜点头：“皆是遵循罗将军说的去网罗的，都在这里了，柜上的说倒是有一味号称‘天方剂’的，实在难寻，最后只传闻南诏往宫中入贡时才会有，费了很多周折，却也总算是弄到了，只不过破钞不小。”

她名下买卖项目虽多，药材这项倒是不常做的。这间铺子是新近盘下的，为了收罗药材便利罢了。

她看畴当年，他正将手里马鞭塞入后腰，侧对着她，高拔矗立，长靴裹着的一双腿笔挺。

新露和秋霜这才敢上车来。

伏廷站着，好久，直到门外主子再问一遍，才动了下脚。

伏廷眼睛看住她，倒像是稀有了。

是女人发间的味道。

伏廷是被罗小义拖来买药应急的。

他咬着牙，礼服里浑身绷紧。

“好了。”栖迟松开手。

莫非是在这里等着他的？

他头稍一偏，被栖迟紧紧按住：“别动。”

她低头，将袖中拢着的新帕子拿了出来。

余光里，俄然发觉甚么。

栖迟解下披风和帷帽，交给新露，在案后坐下，手指轻拨，将每一样都看过了，问：“可出缺漏？”

秋霜和新露跟着她，往前几步，进了侧面耳房。

药材都收安妥了，栖迟让新露和秋霜拿去同柜上的碾出来，做成膏贴，也好上药。

他倒是没在乎，只是架不住罗小义唠叨，嫌他之前用的伤药不顶用，半道被拽来了这里，要他换个新方剂先对于着。

只是眼下疼痛难当，一时也偶然再说其他。

伏廷看了眼栖迟，又看了眼那只盒子，一言不发地出门去解马。

栖迟再揭帘看出去，见他将衣领拉高遮了那带药的帕子，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奔驰驱了。

栖迟只不过悄悄看两眼罢了，谁能推测行军的人这般警悟，竟几乎就要被他发明了。

伏廷手上一软，不由看向她，颈上忽的一痛。

也不敢去看那伤处，她只低头，细细将帕子弄划一了。

栖迟看着恍了个神，忽而想到：男人中，他该当是她见过的最英挺的一个了。

雪后初晴，城中药材铺子的门早早就开了。

她跟从栖迟久了，早已见多识广，并不小家子气，既然会说破钞不小，那必定是真的很多了。

罗小义抢话道：“三哥多么人，天底下绝没有他不敢用的药。”

伏廷站着，一只手，摸上了脖子。

伏廷跨进门里，解剑卸鞭，一只手扯着腰带，一只手再摸脖子，竟已没了感受，仿佛之前那些疼痛不适都未曾有过一样。

但是栖迟听了，也只不过嗯了一声作罢。

柜上的当即搭手见礼：“夫人到的及时，已筹办安妥了。”

这伤扛到现在，早已没甚么不能扛的，何况先前那一副上颈时也不好受，他早已有了筹办。

她仰着头，从那伤处看到他脸上。

再回想这一日在军中，几近都未曾记起带伤的事来了。

罗小义还在唤柜上的。

正在耳房里等着，忽听内里有马鸣声，接着有人在唤：“店家，店家！”

她说：“我来给你换药。”

他下巴处拉紧，两眼定定，脸如刀削。

耳房里，案头上，摆着一只漆彩描金的七层宝盒。

侧面耳房的门无声半掩。

栖迟的确是等好的，听着这里有动静便来了。

两名着圆领袍，作男装打扮的侍女打头入了门，而后转头，将前面的人迎了出去。

伏廷扯着腰带的手按归去，又扣上了。

两人站在一处，伏廷闻到一阵香味，幽幽的，似是甚么花香。

刚才栖迟在他耳边轻声说：我若将你治好了，能够与我多说几句话么？

她靠近些，见他下巴上连先前对付的褐纸皮子也没有，心说真是不要命了，难怪会被罗小义拖来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