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卧虎藏龙[第1页/共2页]
看来就算是修行人行事也并非就能无所顾忌,方才华海初辟,道心不定,邪念刚生便差点被心魔所害,幸亏那刀种有灵收回警示,不然李长安虽无肉身,也不敢尝试摔下那百丈绝壁会有甚么结果。
“嗯。”
那卖枣糕的摊主道:“所谓‘天生一个神仙洞,无穷风景在玉峰。花径未曾缘客扫,陋屋今始为君开。’此中神韵哪是你们这些清心寡欲的老固执能懂的。”
便直接解缆,去往淮安城南郊。
这二人走了几步,就要离远了,李长安几近听不到了他们的对话,便跟着走了两步,但方一动脚,那枣糕摊主与卖油翁却齐齐转过甚看了过来。
洪玄蒙坐在厅内上首,用手指缓缓摩挲着红木太师椅厚重的扶手,眉头拧成深深的川字。
“闻声了。”
…………
这卖油翁身材枯瘦,但法度妥当,歌声里也透出一股大俗者雅的味道,李长安不由很多看了两眼,又见这卖油翁左手一翻,本来手里提着的小半贯铜钱就这么消逝不见了。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想来是时候邻近,你我二人过分警戒了吧。”
当气海斥地到如同一片平湖之时,就是辟海境美满。
与此同时,淮安县衙内灯火透明,氛围却非常凝重。
“也对。”
“你也闻声了?”
城北大红灯笼高挂的粉玉楼中响起莺声燕语,歌女推窗卷出阵阵香风,只是因为淮安城比来特别严格的宵禁,这北里中却没了昔日的炽热买卖,鸨母站在门口发着愁,楼上蜜斯妹们倒也乐得安息。
“严大人。”洪玄蒙虽嘴里称大人,但语气却非常冰棱,“你应当晓得局势严峻,若因你的渎职而出了甚么岔子,不但你本人,便是你严家高低也要遭到连累!”
严烜之点头道:“不敢欺瞒,究竟的确如此,本官将通天令放入通露台后便将淮安景象尽数盘托而出,玉京那边的大人也有应对,但以后便没了消息。”
“但却没瞥见人。”
“如你所言,你发到玉京的动静,竟如石沉大海,没有收到回应?”
卖油翁沉吟了一会,忽而感慨道:“我们在淮安城暗藏了二十年,再过五日终究也要到日子了,经此一役,我道门是否真会有翻身的契机……”
枣糕摊主收起了摊子,背起杂物,边走边道:“都是缘法,尽人事,听天命吧。”
李长放心中惊奇,定睛细心瞧了瞧,发明这卖油翁倒不是生面孔,是在淮安城里卖了很多年油的,李长安与他并不了解,却也见过这张脸。
洪玄蒙冷峻的目光如同刀子剜在严烜之身上,严烜之站起家来,低头说了一句“下官不敢”,但身子却站得笔挺。
“我与他终有一战。”枣糕摊主说完后,冷静收起摊子。
李长安恰是囊中羞怯,听到钱字便转头望去,就见到了那唱歌的是个卖油翁,挑着一担子沉甸甸的葫芦,沿街走着。
五日来沉浸于修行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俄然想起,已是白忘机交代的去断龙湖边的日子了。
李长安在原地等了足足两柱香时候,比及入夜了,有提着灯笼巡夜的官兵路过期,才迈动步子,见四周没有动静,便松了口气。
卖油翁走到粉玉楼中间一个卖枣糕的摊子前放下挑子,瞥了一眼中间做皮肉买卖的北里,对那摊主道:“倒找了个好处所摆摊,就不怕道心失守么?”
严烜之点头,“下官明白。”
所谓气海第一境的辟海境,便是将气海斥地得越大越好,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气海越大就越能包容真元,因而辟海境便遵循气海的大小分为幽潭、清池、平湖三级,对应辟海的初期、中期、前期。
毕竟在大承国一旦入仕为官那可就是脱胎换骨登时成佛,职位超然不说,因为龙气的护佑,寿元都要比布衣长个十几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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