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1页/共4页]
想必是因为这五年间,西秦日渐强大,南周边疆不宁,令他这个君主寝食难安。乱世当中,帝王比起百姓,过得大抵只会更苦罢。
聂劲摸了摸他的头:“好,等玥哥儿长大了,阿劲哥哥就教你。”
周青青耐着性子同她解释:“皇上萧瑟我们,不过是对父亲的死不满。不满天然是不肯看到父亲的家眷过很多好。你这模样去见他,还觉得我们家没有天家照顾,也过得繁华安闲。”
施礼结束,坐在上方龙椅的永光帝叮咛二人免礼平身,周青青微微昂首,不动声色打量了一眼那多年未见的天子。
西秦使者道,固然定西郡王已西去多年,但武王秦祯对其敬佩之心不减,现在两国缔盟,故意攀亲,便想求娶定西郡王的女儿为妃。
父债子还,西秦使者来求亲,说不定趁便来找她这个仇敌的女儿,算算旧账,也不是不成能。
这厢说得热烈,那厢许氏听到动静,领着两个孩子,也走了出来,凑上前一看,啧啧感慨:“阿劲这回打了这么多!”
碧禾从嫁妆里翻出一根点翠金簪,正要插在她发髻上,被她止住:“不消了。”
周青青摊手:“还不晓得,宣旨的公公甚么都没说。”
她昨晚在床上展转反侧,想了好久,也总偿还是没猜到皇上的心机。
永光帝对定西王府不闻不问多年,但有关王府的境遇,也略知一二。他对如许的式微乐见其成,定西郡王帮他守不了江山,那他也就不再给他府中任何恩宠。
许氏当真被她这话吓住。
一向谨小慎微的许氏,终究从怔忡中回过神,仓猝叩首,颤抖着声音道:“皇上贤明,小女冉冉生性怯懦,臣妾恐她难当此任。”
周青青拿过她手里的那根簪子,放回匣子,又拨弄着找出一根浅显的金簪递给她,笑道:“我如果打扮得太东风对劲,岂不是会让皇上绝望?”
聂劲看了看周青青,朝她问道:“皇上召你和二夫人进宫,是有何时势?”
周青青对本身这身装束还算对劲,走出内室,便听到外院热热烈闹的声音。
她还记得这位当朝帝君,五年前是如何漂亮俶傥。五年光阴飞逝,逝去的另有人的容颜,现在的永光帝再不复当年风韵,只是一个步入中年,略显衰颓的男人。
他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宗亲世侄女,是在定西郡王的葬礼上,当时她还只是个十一岁的娇贵冲弱,哭得哀痛不已。而现在,当年的小女人,已然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虽则如花似玉,却穿戴打扮素净,再寻不出畴前金枝玉叶的影子,乃至感染了些许贩子之气。唯有那眉宇之间,模糊同他父亲普通,有着一点豪气和坚固。
碧禾没听明白她言中之意,只吃吃笑道:“你说皇上是不是想起咱蜜斯无父无母,又到了婚嫁年纪,以是召您进宫,给您安排婚事?”
五年未曾踏入过皇宫半步,周青青从马车高低来,踏在汉白玉石板上时,一时竟有些恍然,直到被寺人引着进了皇上的金銮殿,才微微回神。
两人走到前院,公然见周珣,另有老管家及几个下人,正围着一个男人热火朝六合说话。男人恰是周青青口中的“阿劲”,定西王府的保护聂劲。
他晓得周灏活着时,最心疼便是这个嫡长女。这算是他对定西王府的一番仁义之心,也算对得住泉下有知的定西郡王。
周青青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本身这大mm,胆量比针眼儿都小,甚么都怕,甚么都不敢,恨不得每天就窝在本身那间内室绣花。现在已到了婚嫁春秋,周青青都愁着给她找个甚么人家嫁掉,才不会受委曲。
周冉冉听了聂劲的话,竟然也跟周青青的设法不谋而合,拉着她娘亲的手,忧心忡忡道:“娘,皇上召你们进宫,不会真是要把你们献给西秦使者泄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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