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V后新章[第1页/共3页]
待礼盒送出,夏春朝便在炕上小憩,珠儿上来清算笔墨,从旁笑道:“奶奶这些年只顾筹划家计,并没几个闺中姊妹。这好轻易结识一个,就这等倾囊相待了。”停了停又道:“常日奶奶不喜与这不相干的人来往,今儿倒转了性子了。”夏春朝懒懒一笑,说道:“昔日也并非我故作狷介,只是那些妇人,常日无事,只知说人是非,实在令人腻烦。我同她们既说不到一处,不如眼不见为净,没得徒生口舌是非。但是这季夫人却与那些俗妇分歧,我同她订交光阴虽短,却觉她言谈当中,甚是光亮磊落。我二人又是类似的出身,天然分外投缘。”
席间有一道笋片野鸡汤,极对陆诚勇口味,痛饮了两碗还不敷,仍叮咛宝儿盛汤。夏春朝看在眼里,说道:“你喝这么多汤,细心一会儿吃不下饭,夜里又闹饿。可休想我再半夜半夜爬起来,与你焖鸡蛋吃!”陆诚勇笑道:“娘子不提,我还想不起来。去西北之前,在家里常常夜间害饿,娘子必然拿我们炖茶吊子的小炉子,焖鸡蛋给我吃。也不知娘子是如何整治的,就是个鸡蛋罢,能那般好吃。自打去了西北,这口儿是再吃不上了。娘子今儿提起来,可把我馋虫勾了出来。彻夜里是不敢劳动娘子了,明儿一早做给我吃罢。”
夏春朝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要说就说个明白,如许含着骨头露着肉,却有甚么意义?”陆诚勇见她不悦,这才笑道:“就是德胜班阿谁台柱子,唱小旦的刘玉娘!”夏春朝闻言,深觉纳罕,不由说道:“这贺好古也是世家后辈,定国侯的曾孙,身份权贵。那刘玉娘再如何名满天下,毕竟只是个伶人,招进家中做妾,未免玷辱门庭。他家中长辈,莫不就任凭他如许胡来么?”
那宝儿生性憨直,不似珠儿普通能说会道,只在旁老诚恳实听着,一字未发。少顷,珠儿捧着那景泰蓝荷叶纹托盘返来。夏春朝接办畴昔,细细看了一回,见那托盘周身无缺,亮光如新。遂叮咛人拿盒子封了,细心扎好,送到前堂上,打发季府来人。
陆诚勇听了她这番话,只觉非常有理,并无可辩驳之处,当即点头道:“娘子的主子自来最正,娘子看着办就是。”顿了顿又道:“只是一口气添上百亩地步,只怕一时没这很多银子。我前番得了很多犒赏,都在库房里锁着。我瞧着都是些经年用不上的东西,娘子看着措置。实在不成,就是那金饼儿,也可变卖了去。”夏春朝听了这话,不觉一笑,说道:“那里就到这般,上赐的东西,还是收着的好。你也不必担忧,我能说这话,便是内心稀有的。”说话间,佳耦两个就吃了饭。
当日无事,至晚间时候,陆诚勇自衙门返来,进屋便啧啧称奇道:“今儿出了件奇事,我赶着返来讲给你听。”一语未毕,也不待夏春朝发话,便说道:“贺兄昨日新讨了一房小妾,你猜猜是何人?”夏春朝替他接了衣裳,又递手巾与他擦脸,听了这话,便笑道:“这漫无边沿的,倒叫我如何猜?”虽如许说,略想了一回,试着问道:“那日戏园子外头看人送东西与他,莫非竟是那德胜班的伶人不成?”陆诚勇接过手巾,擦了一把,丢还珠儿,向她笑道:“伶人倒是伶人,你定然猜不出哪个!”
夏春朝听了这段故事,点头感喟了一回,转念又问道:“那刘玉娘既然合法红,又是德胜班的顶梁柱,那班主就这等等闲放她从良不成?”陆诚勇道:“天然不能,贺好古为给那小娘子赎身,可实在下了本钱。仅要她除牌子,就用了八百两银子,里里外外封红包、另有百般由头的开消,算下来约莫得一千两银子还不敷使。那班主也是看贺兄出身高,不敢肆意勒掯,这才放了那女人出来。”夏春朝先道:“也好,这于那刘玉娘也总算出了那牢坑天国。”说着,便钉了陆诚勇一眼,轻笑道:“听你说的如许熟门熟路,想必是见着你把兄讨了个超卓的外室,眼馋的紧,故而把这体例记个清楚,将来也要有样学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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