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3页/共3页]

婆子小眼睛贼溜溜朝落下的轿帘看了一眼，候府亲戚过府，都在二门外落轿，孔表女人身娇肉贵，比旁人面子，借她个胆量不敢掀轿帘看，小轿没停，出了二门，换上两个小厮抬轿。

程婆子慌了，走到院子里，倒座一间屋子里透出昏黄的灯光，走到下处排闼看两个老婆子吃醉酒，睡得跟死猪似的，程婆子摇醒了两个婆子，两个婆子醉眼惺忪，犹自含混问；“程妈妈，甚么事？”

上房闹腾了半夜，丫头婆子阖府各处犄角旮旯找遍了，夫人踪迹皆无。

环顾四周，抖着声音喊；“夫人，夫人，别吓老奴。”没有回应，程婆子吃紧慌慌在窗台上摸火镰，哆颤抖嗦点上灯，屋里没人，端着灯里外屋找了一遍，没有夫人的踪迹。

小轿离了侯府，拐进一条背街，早停着一辆车，车里挑起车帘子，下来两小我，快步走到软轿前，丫环提着灯，挑起轿帘子，朝内里悄声唤道：“夫人。”

郎中摇点头，“少说仲春。”出了堆栈，老郎中间里嘀咕，大户人家内宅庞大，余话不敢多说。

中年仆妇带着另一个婆子直奔上房，蹑手蹑脚来到床榻前，中年仆妇探身床帐里，轻声呼喊，“夫人，夫人。”

魏老夫人身边婆子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快扶少夫人下轿，从速出城，晚了城门关了。”

靖安候府里，程婆子被府里的几个老姊妹扯着硬灌了几盅酒，惦记房中丫环贪玩，不经心，推委头痛，回了上房，走进上房院子，静悄悄的，上房屋里灯黑着，觉得夫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