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3 服散必惩[第2页/共4页]
沈云这会儿已经被松绑,垂首站在廊下瑟瑟颤栗,闻言后已是鼻涕眼泪俱下,连连点头道:“记着了,我真记着了……阿兄,此生不敢再犯……”
这座庄园极其弘大,园内遍植梅花,奇石亭台错落其间,能够推想本来景观应是极其高雅。但是眼下,那些本来应当盛放的梅花大半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树干上或还挂着半幅衣衫碎片,顶风招展。空中上则残落一地的花瓣,间或几滩呕吐物。
主厅这里狼籍之态尤甚于别处,仿佛方才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攻伐战,墙壁上涂抹着大量的酒渍污垢,乃至于正门仿佛都被重物撞烂,门廊前横着一根柱子,仿佛就是别园里被拆掉的亭柱。
沈哲子对这些旧部倒也还算驯良,并不峻厉怒斥他们,只是话音一转又说道:“不过我与诸位也曾并肩戮力杀敌,深知兵事多凶,稍有不慎,丧命只是瞬息。如果对阵散趣偶发,无异引颈置于贼刀之下。丈夫如有热血,应知此世多用,应勒弦弹铗以待抖擞,岂忍药石培植器用之身!”
庾曼之闻言后,倒是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当真考虑了一番沈牧的发起,不免大点其头:“了解多年,二郎你总算有一点中允建策。贤兄且稍待半晌,我去去就来。”
沈牧本身固然不算甚么好家伙,但无毛病他嘲笑比他更不着调的庾曼之。
昨晚醉酒一时浪行,沈云也知犯了家忌,这会儿表情恰是忐忑,行入房间中看到沈哲子沉着脸坐在席中,面前案上则摆着一具马鞭,心内已是一凛,上前谨慎翼翼道:“阿兄……”
这会儿院外已经站了很多的人,也约莫明白了沈云因何受罚,不乏神情难堪者。时下服散活着族圈子里实在太平常,很多人都不睬解沈哲子为何要小题高文。
真是不法啊!
几个故乡人上前对沈云歉然一笑,沈云这会儿也不敢抵挡,只是低头任由家人剪缚双臂拖了出去,半悬在前庭下。
沈哲子对那几人淡淡一笑,继而回身挥手一鞭抽在沈云身上,鞭身抽在精神收回脆响,沈云整小我痛得蓦地绷紧抽搐,喉内收回沉闷吼声。可见这一鞭并无虚态,那是结健结实抽打下去。
沈哲子手中马鞭一扬,打断沈云话语,继而转头对身边家人说道。
沈牧看到沈哲子神采有异,便也转头望去,目睹此态便知要遭,心内悄悄叫苦。
沈哲子回房后侧躺在榻上,任由家人谨慎翼翼的敷药,那鞭痕还是火辣辣的疼痛。实在沈云出错,他本也没需求当着别人面去鞭打,并且是在别人家门以内,这么做实在有些失礼。但他就是要让别人晓得,服散在他家看来就是一桩错事、丑事。
“散力退了没有?”
说完后,他也顾不上再指令人清算残局,回身一起疾行而去,火线沈牧则是鼓掌怪叫,为其助势。
但由这桩事,他们也看到了沈氏家风松散,一人出错,三人俱罚。特别沈云被拖出来的时候,那身上鞭痕沁出的血丝感染衣衫,夺目刺目,让人认识到这是真罚,而非作态。
罚过沈云以后,沈哲子便回身回房,沈牧则披着大氅行动盘跚行出来,对世人强笑道:“实在失礼,如有惊扰诸位,稍后再来道歉,眼下我要归去治伤了。”
“当然世禄之家,一定仰于武事卑用。我这一点浊志,实在不能强勒于众,但一想到贼虏豺行于北,虐我神州万民,若不能以虐还之,手刃奴贼,此生终是有憾,气不能畅,情不能忍!因之善爱此身,以待用时。”
“不必多说。缚起来!”
因为沈哲子闹了这一出,全部庄园氛围都变得有些难堪。昨晚放荡竟夜,一群年青人凑在一起,服散那是必不成少的文娱项目,并非仅仅只要一个沈云,几近大半都或多或少服了一些。沈哲子罚了沈云,那几鞭子抽下去,是让很多人都感到脸面发烫。天然会有人感觉沈哲子标新创新,绝远于众。但也不乏人感到羞惭,前来登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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