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卷二十四 修改与转型[第1页/共2页]
二五方成耦,中宫有骊姬。
巧舌因如簧,萋非成贝锦。此中偶蒙蔽,觌面犹重囗。
势看俱集菀,鹤禁顿生危。
此时晋王,已知事有七八分就了。他又在平陈时,结识下一个安州总管宇文述;因他足智多谋,人叫做小陈平。晋王在扬州便荐他做寿州刺史,得以时相来往。一日与他商讨夺嫡之事。宇文述道:“大王既得皇后欢心,不患没有内主了。但下官看来,另有三件事:一件皇后固然恶太子,爱大王,却也恶之不深,爱也不甚。此行入朝,大王须做一苦肉计,动皇后之怜,激皇后之怒,以坚其心。这在大王另有一件,外边得一名亲信大臣,言语足以取信圣上,常日进些谗言,当机力为撺摄;这便是中外夹攻,万无一失了。但只是废斥易位,须有大罪,这须买得他一个亲信,把他首发。无事认作有,小事认作大,做了一个狠证见,他天然展辩不得。这番行动不怕不废,以次来大王不怕不立;况有皇后作主。这两件下官做得来。只是要费金珠宝玉数万金,下官不吝破家,还恐敷。”晋霸道:“这我自备。只要足下为我,计在必成,他时繁华共享。”其年恰值朝觐,两个一起而来,分头作事。
人谓骨肉亲,我谓谗间神。怀疑乍开衅,官小争狺狺。
常言木有蠹,虫生之。心中一有爱憎,受者便非常排挤。隋自独孤皇后有不喜太子勇的动机,被晋王窥见,用心相形,知他怪的是宠妾,他便用心与萧妃相爱,把常日一段好色的心肠,临时打叠;知他喜的是简朴,他便用心饰为俭仆模样,把常日普通豪华的意气,临时清算。不觉把独孤皇后爱太子的心,都移在他身上。这些寺人官妾,见皇后有些方向,天然偷寒送暖,添嘴搠舌。寻规蹈矩的事体,不与他传闻;有一不好,便为他张扬起来。晋王宫中有些劣处,都与他粉饰;略有好处,一分增作非常,与他传播。何况又当不得晋王与萧妃,把皇后宫中亲信的非常接待;就是平常间,皇后宫人内竖来往,尽皆犒赏。谁不与他在皇后前奖饰?
戈矛生笑底,欢爱成怨嗔。能令忠孝者,衔愤不得伸。
诗曰:
杨约还再三谦让道:“这断不敢收。这是见财起意了,岂可无功食禄!”宇文述道:“杨兄,小弟向为总管,武官所得不敷馈奉下属;及转寿州,止吃得一口水,如何有得送兄?这是晋王有求于兄,托弟转送。”杨约道:“但是兄之赐,已不敢当;如果晋王的,如何可受?”宇文述道:“这些须小物,何足稀少!小弟还送一场永久大繁华与贤昆玉。”杨约道:“比方小弟,果不成言繁华;若说家兄,他繁华已极,何劳人送?”宇文述笑道:“兄家繁华,可云盛,不成云永。兄知东宫以所欲不遂,切齿于今兄乎?他一旦得志,嫡亲身有云定兴等,官僚自有唐令则等,能专有令兄乎?况权召嫉,势召潜,今之屈首居伯仲下者,安知他日不危伯仲,思踞其上也?今幸太子失德,晋王素宠嬖于中宫,主上又有易储之心,兄伯仲能同意之,则援立之功,晋王当铭于骨髓。这才算永久悠长的繁华。是去累卵之危,成泰山之安,兄觉得何如?”杨约点头道:“兄言良是。只是废立大事,未易轻诺,容与家兄图之。”两人痛饮,至夜而散。
心似光亮烛,人言自不侵。家国同一理,君子其敬听。
次日宇文述又探听得东宫有个幸臣姬威,与宇文述朋友段达相厚。宇文述便持金宝,托段达贿赂姬威,伺太子动静。又授段达密计道:“临期如此如此。”且许他今后繁华。段达应允,为他留意。
及至晋王将要回任扬州,又依了宇文述计算,去辞皇后,伏地流涕道:“臣性笨拙,不识忌讳;因念亲恩难报,不时遣人问安。东宫说儿觊觎大位,恒蓄大怒,欲加屠陷;每恐谗生投抒,鸩遇杯酌,是用忧惶,不知终得侍娘娘否?”言罢哭泣失声。皇后闻言曰:“睨囗伐渐不成耐,我为娶元氏女,竟不以佳耦礼待之,专宠阿云!使有如许豚犬,我在汝便为所凌,倘干秋万岁后,天然是他口中鱼肉。使汝向阿云儿前,顿首称臣讨糊口耶!”晋王闻皇后言,叩首大哭。皇后安抚一番,叫他放心归去,非密诏不成进京;不得轻过东宫,停数月,我自有主张。晋王含泪而出。宇文述道:“这三计早已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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