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各自抉择[第1页/共3页]
馆陶公主哭泣低泣,在贴身侍女的摆布搀扶下缓缓拜别。
窦浚和窦宪父子虽没做甚么负苦衷,却也怕族内有甚么不肖后代被用心叵测者操纵,边是安抚太皇太后,边是应下回府完整清查。
翌日凌晨,大汉君臣于未央正殿重新开朝。
皇亲国戚,世家权贵,管你甚么身份职位,哪怕是皇亲苑内的贵爵府邸,羽林卫该硬闯就硬闯,该拿人就拿人。
群臣皆是暗自光荣,决意不去救那些砧板上的鸡了,免得触怒陛下,惹火烧身。
那旨意写得浅近清楚,大长公主府内不管何人涉事,羽林卫皆可擒拿,还特地写明,若大长公主禁止包庇,则视同包庇逆贼,可报宗正府将之圈禁,以待今后发落。
馆陶公主闻言,浑身微颤。
实在是那些谎言过分大逆不道,不但触及皇后,便连天子都扯下水了,说甚么残暴不仁,不宜为君,这是要造反么?
虽说天家自古多薄凉,但眼睁睁瞧着亲生儿子丧命,也不是每个天家子都能等闲接受的。
这事谁沾谁死,谁现下跳出来蹦跶,就是谁心虚!
总之最惨的就是陈氏外戚,尤是大长公主府内世人,除了馆陶公主外,便连堂邑候陈午都不得出府半步。
手心手背皆是肉,这等决定,对每个母亲皆是极其残暴的,即便馆陶公主是为天家女,堂堂的大长公主,亦不例外。
长信詹事望着她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便是回返殿内,向太皇太后复命去了。
今岁的三伏天,太皇太后和太上皇都未曾前去渭北甘泉宫避暑,而是留在长安城。
门都不敢出,更遑论出城避暑,只要羽林卫不来打门,那特么就是万幸之事!
诸御史见得自家仆射上官都没发话,便也没跳出来弹劾卫尉公孙贺法律滥权。
去找皇后讨情?
太皇太后则是想在这惊涛骇浪中保得自个的娘家窦氏全面,她乃至没心机避嫌,直接召了窦浚和窦宪父子入宫,扣问窦氏可否涉事。
馆陶公主即便再是娇纵放肆,见得老宗正刘通驻着拐杖,在幺孙的搀扶下站在大长公主府门前,就晓得太上皇老弟是玩真的了,压根没敢拦着羽林卫将自家宗子陈须擒拿出府。
梁王刘武,众位亲王,乃至其他刘氏贵爵皆是紧闭府门,看都不敢多看在皇亲苑内四周巡查的羽林卫。
隆虑候陈蟜是她的幺儿,皇后阿娇是她的女儿,为保宗子陈须性命,真要将他们也牵涉出去么?
到得本日开朝,大汉朝堂生生少了十余位大臣,文武百官却皆当作无事产生。
皇后阿娇压根不晓得陈氏涉事,馆陶公主则是被太上皇刘启的旨意完整砸懵了。
她最早想到要向女儿阿娇求援,见没法入得未央宫椒房殿,便只得前来长乐宫祈求母后。
“公主,太皇太后本日不会晤你的,还是莫要跪着了,早些回府吧。”
太皇太后自能猜到她的来意,却压根不想见她。
朝臣们察言观色好久,确信天子陛下真没筹算血洗朝堂,方才松了口气,放下心头大石。
王娡也是遣了内侍,让国舅田胜清查田氏族人有无涉事,若真有吃里扒外之人,直接将那人与其父母妻儿皆诛杀,免得拖累全族。
事已至此,端是多做多错,多说多错,只会让更多报酬陈须陪葬罢了。
本日尚能呈现在朝堂上,就该谢天谢地了,岂另有闲心顾及别人死活?
天子刘彻也权当无事产生,该裁断的裁断,该示下的示下,还是是往昔那圣明勤恳的好天子。
馆陶公主深知,胞弟刘启如此,侄儿刘彻亦是如此。
长信詹事从寝殿内走出来,哈腰搀着馆陶公主的胳膊,微是用力,将她半拉半抬的硬是搀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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