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国之爪牙[第1页/共3页]
郅氏宗祠内,供奉着一方金匾和一副镂金楹联,为两代汉帝御赐之物。
当然,年青人的热血也常常会被故意人操纵
即便过得数百年,大汉皇室还是坚称,“刻薄仁德”的武帝刘彻乃是迫于民意,又遭到群臣劝谏的庞大压力,才不得不准允对百乘王朝用兵。
穿越千余里波折密布且蛇蚁丛生的富强山林,汉军仅用了二十余日,前锋部曲更是来不及休整,便在九九重阳的前夕,泅渡戈达瓦里水,从猝不及防的百乘守军手中强夺了瓦帕尔渡口,即戈达瓦里水中游最大的浅水渡口。
作为这统统的推手,刘彻也会偶有感慨,从早前羽林卫的军中遗孤,到当今黄埔军学的幼年学子,是他将这些放在后代仍算是未成年人的孩子早早推上了疆场,让他们在尸山血海中敏捷生长起来。
刘彻看着他那尚蕴着多少生涩稚气的五官,看着那因着表情激越而微微泛红的面庞,不由有些愣怔。
起码,敢在天子刘彻面前直抒己见的少年郎,除却太子刘沐,貌似还从未见过,便连莽头莽脑的李陵,跟刘彻说话都有些颤抖。
“陛下明鉴,愚孙身为汉家儿郎,且深蒙皇恩,入黄埔军学习得武学兵略,便该当为我大汉交战四方,浴血疆场,若天不幸运,亦不过以身故国耳,待他马革裹尸,老臣自当为他扶柩,以他为傲;然若陛下因怜恤老臣孤苦,倒不若让他留在府中奉养,不该让其出任郎官,徒然食君之禄,于国无益,于陛下无益!”
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崽会打洞,非仅指遗传了前辈天赋,更是指常日所遭到的言传身教,没吃过猪肉,老是见过猪跑的。
金匾为汉帝刘启亲书“国之苍鹰”四字,楹联则为汉帝刘彻题词,帝师卫绾代笔,龙飞凤舞八个大字“战克之将,国之虎伥”。
此段记录,乃是郅氏后嗣最为津津乐道的,亦因如此,几近统统的郅氏后辈都能将武帝本纪倒背如流。
如果后代的汗青网文敢如此写,必是会被很多读者喷成三观不正,没人道的。
所谓“虎伥”,非贬实褒,乃勇力之士,得力臂助之意,出帝皇之口,多是特指武将,且是战无不克之将。
刘彻终是准了郅都祖孙的呈请,收回谕令,让军学祭酒刘越照章办事,将郅涿以预备将官的身份安排到随军观赏团,随细柳校尉领定南将军卫青出征。
与身经百战的骑军将士比拟,预备将官团的少年们还是太嫩了,早已累得不成人形,倒不是说体力不如人,而是实战经历不敷,比方老兵们在行军或待命时,皆有很多保持体力的小手腕,在黄埔军学里的教官可没教过他们,这都是军中将士长年累月积累的小聪明小经历,上不得台面,却很合用,且有得少年们学的。
是的,压服天子!
天子刘彻念在郅都膝下唯有郅涿这根独苗,本是不欲让他随军出征的,如果有个好歹,郅都府上就真要断了香火,军功赫赫的忠勇之臣落得如此惨况,绝非刘彻乐见。
郅都少时曾为文帝朝的郎官,到得汉七十七年,历经三朝的他已年近花甲,却不似平常权贵般儿孙合座,许是殛毙太重,累及子嗣,他的宗子和次子皆是早夭,唯有季子长大成人,却也是英年早逝,弱冠之年便是染疾暴毙,仅留下尚在襁褓中的独子郅涿。
只可惜,此时现在的身毒人无所发觉,而此时现在的汉人,多是只想着勤奋致富奔小康,真正参与制定身毒大计谋的汉臣为数未几,且至死都未对外流露半句,使得汉室史家无从得知到底有谁真正参与了决策过程,又是如何压服当朝天子的。
然若要得成传世大族,尤是军武世家,非郅都本身便可撑起,必的后继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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