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占着茅坑不拉屎”[第2页/共3页]

只要能让吴廷栋不痛快，韩秀峰就感觉很痛快，不由笑道：“石叔，您想想我都变成如许了，手中是既没权也没兵，他还能拿我如何？归正我是不肯意走的，他要是非让我走，如果拿着盖有总督大人关防的公文来，我韩秀峰也只能老诚恳实清算行李去保定或天津上任。可如果将来皇上或肃顺大人问起这事，我一样会实话实说。”

可想到韩四能代理南岸同知是彭蕴章保举的，而韩四到任以后又攀上了肃顺的高枝，吴廷栋感觉就这么动韩四不太合适，见石赞清过来筹议本年的大小安澜如何筹办，顿时面前一亮。

石赞清如何也没想到吴廷栋竟会问这些，赶紧道：“吴大人，您如果问河员，下官倒是能保举一两位。”

永定河沿岸早就分别了几十处汛地，石赞清就这么按规制命陈虎、王河东和吉大吉二等人分汛驻守。看似只是化整为零，实在是将河营完整打散了。

石赞清不由笑道：“吴大人，您真吓了下官一跳，下官觉得您要说远在天涯，近在面前呢。”

“志行，你再想想。”

吴廷栋摸着山羊胡子，喃喃地说：“远在天涯，近在天涯！”

“好，我等着你的动静。”

对韩秀峰而言仿佛是自毁长城，但对吴廷栋而言这是件大功德！

“以是得跟他说清楚，”吴廷栋想想又说道：“我永定河道提及来有很多缺，可唯独没有从四品的缺！他还年青，不能安于近况，接着做现现在这个驰名无实的南岸同知倒是安逸，可这么下去能有甚么前程？没有进身之阶，你我就算想帮他也帮不上！”

“那就有劳了，”吴廷栋拱拱手，又笑道：“实在天津府海防同知也是个肥缺，他不管是去保定还是去天津，都比做现现在这个驰名无实的南岸同知强！他只要情愿去，此后不管碰到甚么难事，都能够直接差人来跟我禀报。保定知府也好，天津知府也罢，我不信他们敢不给我吴廷栋面子，总之，他只要情愿去，就绝对不会跟别人一样变成点头老爷。”

“吴大人，您想到了谁？”石赞清下认识问。

石赞清楞住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苦笑道：“不会，十有八九不会。”

“他既然都这么想了，那我不管去保定府还是去天津府，真如果碰到甚么事，真如果跟知府大人尿不到一个壶里，您感觉他真会帮我出头？”

“志行，不管他葫芦里究竟卖得是甚么药，但有句话他说得在理，你不管是去代理保定府清军同知还是去代理天津府海防同知，都比做现现在这驰名无实的永定河南岸同知有前程。”

石赞清为官那么多年，岂能听不出吴廷栋的言外之意，乃至敢必定他是筹算让不吃敬酒的韩四吃罚酒，十有八九是筹算等韩四代理满一年就找个由头给韩四委个差，等韩四一走就派人来代理南岸同知，而韩四办完差返来也就没位置了，只能跟那些候补官一样等着差委试用。

“不肯意，石叔，我现在哪儿都不想去，就这么呆在这儿挺好。”

“石叔，这儿没外人，我跟您实话吧，他十有八九是感觉我不但不学无术，并且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感觉我韩秀峰也就能领领兵，既管不了处所上的民政也治不了河。感觉我占着茅坑不拉屎，看我不扎眼，想把我赶远远的！”

从升迁的角度上看，石赞清鲜明发明吴廷栋的话有一番事理，毕竟韩四都已经是正五品同知了，想在永定河道升转是不成能的，因为永定河道本就没有从四品的官职。再想到韩四就算真去做保定府清军同知，将来也不必然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石赞清沉吟道：“吴大人，下官能够帮您去问问，但他究竟能不能情愿，下官不敢打保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