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回师[第2页/共2页]

“你说，孤此番灭杀了耿崇美，威胁河阳。契丹人，会不会惹得耶律德光，派雄师北上伐我？”沉吟了一会儿，刘承祐俄然问道，语气中透着浓浓的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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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训，这些光阴以来，你谏言献策，协理要务，功绩甚著。以你的才气，在我身边，当个小小的侍从，过分屈才了......”屈身入坐，表示站起的向训持续坐着，刘承祐随口与之说着。

“殿下，我们击败的，只是燕兵。燕人，不比契丹人啊！”向训说。

在堂间案上，向拱正埋头记录着，奋笔疾书，下笔数百言，一蹴而成。他将此次领军南下作战的环境细具成书，汇报、请功，筹办送往太原。

“内心不平气？”夹了一块煮熟的猪肉递给杨业，见他情感怏怏，慕容延钊问道。

停下步子，刘承祐又想了想，问向拱：“你是否感觉另有甚么需求弥补的？”

刘承祐以这语气出此言，赤裸裸地显现着他“骄慢”的心态。向训倒是忍不住，沉着脸劝谏了：“殿下，不成粗心啊。现在中原之地，契丹仍旧重兵云集。占得潞、泽，已大解河东之困，打击退守，游刃不足......”

刘承祐这才上前，拿起这4、五张纸笺，检阅了一遍。向训的字，算不得标致，只能用工致来描述，即便如此，也比刘承祐的字要都雅很多。

听刘承祐这么说，向训脸上暴露了点讶异，瞄了眼不露形色的刘承祐，答道：“这上高低下，欲替卑职而代之者，不知凡己。”

手中拎着几包吃食，他此番是专门来探视杨业的。

听刘承祐此言，向训倒是下认识地松了口气，起码看起来，刘承祐并没有如其嘴里表示得那般志骄意满，是以小胜便失了明智。

慕容延钊单独走来，在士卒的迎奉下，进入营中。下认识地察看着，嗅着马粪味，听着时不时响起的嘶鸣。

......

闻问，向拱摇了点头。

“哈哈，说得也是。”

“殿下贤明！”向训明显附和刘承祐的决定。

“耿崇美那厮也是，竟然他杀，如果留着性命给我亲身斩杀，哪有那孙含争抢的余地......”

现在的向训，已然成为刘承祐的亲信秘书，事不分大小，无不经其手。递还给向训装封，密于驿筒，刘承祐招来保卫在外的李崇矩：“将此报，快马送呈晋阳。”

高平城垣北侧的一处营地，这是韩通马队都的驻地，大部分人都随韩通出去探察剿灭败兵去了。营中除了站岗巡查的士卒外，只剩下少量的伤兵了。

同向训闲扯几句，刘承祐神采规复了严厉，端庄地沉声说：“此番南下，已得潞州，占上党之险。但泽州的归附，却实在出乎我料想以外。接下来，我军当如何意向，你有甚么设法？”

嘴里这般说，但杨业眉色间透着的，清楚是：小爷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