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收获[第2页/共2页]

夜已深，两架马车施施而行于洛阳街道，邻近宵禁时分，坊间的巡卫周到了很多，途中还碰到了一波梭巡的禁军。不过见是受天子当众嘉奖嘉许的保义兵与建雄军两节度使君，也不敢多加查问，获咎。

几番面对刘承祐的恭维，赵晖与王晏显得更加谨慎。

赵晖，尝为李存勖帐前亲兵，固然已经二十多年了，但对于前期的庄宗，贰内心仍保存着一分畏敬......

接连穿过三座里坊，马车前后停在一座安静的院落前，赵晖与王晏下车，赵晖相邀过府叙谈。一下子便重视到了府前的环境，中门大开，暗淡的灯火晖映下，一名年青的将领领着几名流卒，在门前盘桓，那是赵晖的牙将。

刘承祐还没开口，王晏主动开口了：“陛下所指，河中李守贞，同州薛怀让？”

“臣赵晖（王晏）拜见陛下！”

赵晖在西京的府宅，并不显豪华，乃至有些浅显。但此夜，府中各处，廊道门庭，皆为宫中禁军手守备着。至于刘承祐，收到赵晖回府的动静时，正在其堂间，与其儿子赵延进聊着天，咨之以陕州事。

“彼心不明，倘若李氏难抑异心，悍然举叛于蒲州，那么，朕不吝统统代价，也要将之安定。”说着，刘承祐蓦地回身，盯着二人：“晋、绛、陕三州，分由南北对河中闪现钳制之势。朕问二卿，河中果有叛，可愿替朕守御之？”

这时，王晏深吸了一口气，理了理衣袍，对赵晖道：“赵兄，还是去面君吧！”

不管是不是装的，面对刘承祐这个少年天子，赵晖态度很端方。

“愿为陛下尽忠！”

见两个老将的神采和反应，刘承祐脑中只闪现出一个词：受宠若惊。

闻问，刘承祐转过身，两指转动着杯沿，目光有神，直勾勾地盯着赵晖：“赵卿当真不清楚？”

“请陛下明示。”

“大汉初立，便逢天崩，朕以渺躬，得承大统。然自附德行陋劣，继位以来，夙夜忧忡。大汉周遭，群狼环伺，北有契丹虎视，西有孟蜀犯境，南有高氏几次，伪唐包藏祸心，西北又有党项怀异。内则民生凋敝，百业不兴，秕政难抑......”

“二卿不必如此。”刘承祐命随行的内奉养上一小坛酒，说道：“朕本日上门，也带了一坛酒，这便与二为共饮，这但是产自杏花村的好酒，二卿可有兴趣？”

“朕迩来常思，如欲使国度长治久安，必得消内患，攘外寇。然，攘外必先安内......”

“陛下但有命，万死不辞！”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