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劝谏[第1页/共2页]

“对，还要感激契丹人，若无他们南下，灭亡了前朝，岂有我等出头之日。”侯章哈哈一笑。

“侯兄慎言！”对此人的放肆，赵晖仿佛有些不耐了。

侯章这肆无顾忌，竟敢直接调侃起大符之事，几近同时，赵晖与王晏闭上了嘴，再没甚么说话了兴趣了。

赵晖拱手，态度还算和顺，说道：“候兄的美意接待，万分感激。只是赵某不甚酒力，毕竟年老，前番旧伤复发，不便宿醉。”

究竟上，若非去岁契丹灭晋，中原天倾，三人趁机而起，恐怕到了职衔也难有冲破。然豪杰逢当时，哪怕年老，也自戋戋军校遽升为一方节度，权势名誉财产俱拥。

见侯章这态度，赵晖见机地不就这个话题深切下去了，适可而止。与对案的王晏对视了一眼，仿佛有了点默契，不成与之厚交。

宴席中断，堂间的难堪氛围顿破，侯章沉着脸坐在案后，神采很欠都雅。

侯章则浑不在乎，反问道：“我所言，皆不得虚。赵兄何故，如此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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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于此中，有侯府，乃镇国军节度使侯章在西京的别府。

赵、王这边，二人连袂出候府，王晏拎了下髯毛，看着赵晖，说道：“赵兄，这侯章不成厚交啊！”

“我管别人何为？”侯章一副理所当然。

感遭到氛围不佳，侯章渐渐地也不乐意了，不悦之色几近挂在脸上。想了想，侯章主动发问，说了点端庄事：“二位，你们说天子召我等来西京，所谓何事？昨日宫中御宴，固然天子发言，绕来绕去的，但我也听出了点题目。其所言西面凶顽，用心叵测之徒，指的是谁？”

“二位这是何意？一坛酒尚未饮尽，何谈纵情？二位告离，莫不是我接待不周？”见两人离席，侯章非常惊诧，一串的反问。

喝了些酒，侯章一脸痛快，借着酒兴，感慨道：“想我三人，原在禁军，申明不显，为人所轻视。而现在，皆为节帅，坐镇一方，得享繁华，如此运道，也是上天钟爱我等啊。”

“我看吶，是二位过分敏感。我等皆有部曲在州镇，此番给天子面子，前来觐见，其还能无缘无端对于我们？至于那苏逢吉，不过一文人罢了，无兵无权，不敷为道。这两日，天子对我等，还不是拉拢安抚......”侯章愈显骄狂，又或者酒意上涌，无所顾忌。

王晏则没说太多的套话：“告别！”

“侯兄未闻迩来西京之事？”话难投机，王晏于宴间甚少说话，此时沉声道：“连中书的宰相都被下狱了，我等孤身觐见，若不加收敛，只恐祸事将至！”

至于侯章，呵呵。这又是个典范的武夫，以贪猥闻名，镇华州不敷一年，完整透暴露来了，居无善政，同赵、王比拟，那是相形见绌。当然，如果比***差的话，侯章与那些贪暴残暴、草菅性命的武夫比拟，又要略微好一点......

傍晚时分，府堂当中，钟鸣鼎食，仆佣成群服侍。侯章于府中设席，邀老友旧识过府一叙，所宴来宾为同奉诏来西京觐见的建雄节度使王晏以及保义兵节度使赵晖。

闻言，侯章当即摇着头，酒上兴头，口无遮拦：“赵兄不必多虑，天子还能管我们吃喝？参军卖力几十年，苦了几十年，到老了，还不让我们享用一番，人间哪有这等事理。再者，昨日天子设席，不是也拿出御酒接待诸节度？无妨事。”

“侯兄请！”赵晖与王晏回应，倒略显矜持。只是略微地抿了一口。

“撤了，都给我撤了！”指着宴席，侯章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