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聪明主动的安氏父子[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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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公然，其言落，重回南唐中枢拜相的冯延巳站了出来，瞥了韩熙载一眼，淡淡道：“韩侍郎屡出此言，那便请申明，北汉动机如何之不纯，包藏多么祸心？”

“陛下！”冯延巳慎重朝李璟一礼：“马氏兄弟内哄以后，国力大减，民弱兵疲，而马希萼夺位以来，骄奢淫逸，政乱令昏，寡恩于下，既惹民怨，且失兵心，已是速亡之国。大唐拥兵十万，近在天涯，纵无北汉建议，臣等也欲建议陛下反击，一举夺下楚地！”

正欲转个弯子安慰，却闻冯延巳持续道，言语间已带有调侃：“几年前，韩侍郎还死力主张对外扩大，开疆辟土，整日以北伐中原，还都长安为志？现在倒是如何了，莫非志消气短了？马楚生乱，偌大一片地盘，就在大唐嘴边，张口即食，却如此胆怯，实令人不齿呐！”

“是！下官多嘴了！只是......”见状，随使面露游移。

在边上，见李璟委冯延巳，韩熙载心中顿生不妙之感。

“冬去春来，客居孤馆，清茶淡饮，这般日子，不知还要多久呐......”陶谷忍不住感慨道，面上尽显有趣。

对于陶谷的某些习性，随使还是有所耳闻的。

陶谷打内心，恋慕金陵之富强，风景之娟秀，另有美人之娉婷。当然，那是一种带有征服欲与粉碎欲的恋慕，身为大汉天子的近臣，陶谷还是服膺本身的身份，屁股还不会歪。

此时，李璟一开口，韩熙载站了出来，没喝多少酒，两眼腐败，朗声道：“陛下，北汉虎狼之国，凸起此议，必定动机不纯，包藏祸心，与之相谋，无异于与虎谋皮，万望陛下慎重！”

在陶谷于馆驿饥渴难耐，坐立难定之时，金陵宫城，**殿中，一场宫廷御宴，已至序幕。歌舞笙箫，推杯换盏，好不欢愉。

“哎......一向等下去，也不是个别例！得再求见唐主！”陶谷道。

被这般调侃，以韩熙载的傲气，顿时心生怒意。不过被他生生忍住了，不与冯延巳强辩，朝向李璟，言辞诚心道：“陛下，臣一己之志气是小，大唐社稷安危是大啊。兵者国之大事，事关存亡存亡。闽地至今不决，吴越又时于背后袭扰，岂可再冒然插手湖南。北汉既提此议，必定侧重存眷，在其虎视之下，大唐岂能等闲吃下？”

“请陛下万勿错此良机！”

忍住打动，重重地叹了口气，让随使退去。命驿吏上酒，自斟自饮，至微醺，取来笔墨，晃闲逛悠地走至边上，于房内墙壁上提笔写下：西川狗，百姓眼，马包儿，御厨饭......

“只是下官传闻，金陵坊间，迩来都在群情，我朝欲与南唐结合，共分马楚之事......”

“只是甚么？”陶谷有些迷惑。

“莫非，朝廷另有机宜秘授？”随使问道。

进入初春的北国，复苏之风温养大地，作为江东地区最为繁华的都邑，金陵已提早从寒冬中规复过来。

“陛下，千万慎重啊！”

君臣聚宴，喝酒作诗，李璟始终兴趣盎然，提及迩来让他踌躇之事，不由叹了口气。重重地咳嗽一声，将几名臣子有些狼藉的重视力吸引过来，问道：“诸卿，北汉所议，已经拖了好久了，总要给个答复，大唐究竟当作何决策？”

这般下来，愈感日子难过，没有红袖添香，作诗填词都甚觉有趣。也就只要在唐主几次相召进宫宴请之时，他才气借机略微感受一下南唐宫廷奢糜享用。

陶谷原想，南唐君臣，或会动心，或会回绝，或者会游移，却没想到能纠结这么久，还没议出个成果，以答复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