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田国让指示胜败[第1页/共3页]

田豫脸现喜色，道：“不错。蛾贼残暴暴虐，令人发指！刘公请看！”取出一幅帛书，命甲士递给刘辙。

田豫安闲道：“漯阴似险实安。其一，漯阴墙高城坚，且北依漯水，贼寇虽众，接战者不过数千人，我城中另有两千精兵，足以守城；其二，天寒地冻，行军尚且困难，仰攻坚城，虽名将难成，贼寇乌合之众罢了，如何能办此难事？其三，贼寇扬言为宋弼报仇，破城后将屠漯阴，城中军民必将同仇敌忾，高低一心，城中百姓数万，莫说贼寇只不到两万人，就算二十万也难以仓促克城。其四，泰山应太守忠义过人，文武全才，蛾贼乃其部下败将，听闻贼寇悉军来攻，必将进犯蛾贼后路，济北鲍国相刚毅有谋，天下着名，久为蛾贼所扰，必将出兵袭扰蛾贼侧翼。蛾贼侧背受敌，败亡可期！其五，刘校尉暗藏在侧，以逸待劳，待蛾贼攻城怠倦，则厉兵进击，一战可擒徐和！是以，吾言漯阴似险实安。”

“甚么？”方才筹办安息，刘备收到田豫派骑士星夜送来的告急文书，心中雷震。

邓茂以手加额，欢乐道：“刘公公然早有定计，策画盖世，真豪杰也！”

周辅接过一看，倒是徐和发来的一封檄书，宣言若城中百姓将殛毙宋弼的凶手刘备军诸将士以及叛变黄巾、帮助刘备军的刘辙、邓茂、周辅、叶献等人首级献出，可保性命，不然破城后将鸡犬不留，觉得后者戒，让天下皆晓得与黄巾作对的了局。

刘辙也叫道：“快快请刘校尉回援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关羽道：“长途行军，无功而返，必将懊丧士气，且若急行回转，必成疲军，恐怕难敌贼寇大众。”他辩驳了周衢急行回军的发起，但本身也没甚么好主张。

半晌后，关羽、张飞、周衢、谢荣、赵云五军侯，简雍、沐并二文官，会合刘备中军帐，听到动静后，尽皆失容，世人望向刘备，昏黄的灯光下，刘备脸上古井不波，没有惶恐神采。周衢急得脸上横肉乱抖，叫道：“校尉，我们该如何是好？不如尽快回军？”

刘备见大师都发过言，总结道：“贼寇虽众，远行而袭坚城，此取死之道。漯阴有田豫、陈禄守城，又有仇视黄巾之大姓豪强互助，固若金汤，不必忧愁。我军若急行回援，怠倦之下，难以阐扬战力，且必将懊丧士气，缓行方为上策。回军之前，抢先破菅县，一是防备其衔尾追击我军，二是鼓励将士士气，以胜利姿势班师回军漯阴。”众将皆称善。

谢荣却道：“兵法说，攻敌所必救，不如我等行围魏救赵之计，渡河南下进犯徐和老巢？”刘备掌军后，对各级军官兵法、学问非常正视，带起一波习兵潮流，谢荣是比较主动的一个。

十一月二十四日傍晚，刘备兵临菅县城下。赵器惶恐变色，一筹莫展，想逃又不舍得，反击又不敢，只得一边办理精力守城，一边派人敏捷向邹平、台县、东平陵求援。他尚不知台县和东平陵已经人去楼空。

田豫当下建议四家所出精干交由陈禄同一批示，以便阐扬最大战力，指出陈禄乃是公孙瓒帐下骁将出身，有勇有谋，韬略过人。叶献抢先呼应。刘辙今晚一向沉默少言，听了此议后，倒是紧跟着叶献表示支撑。邓茂看了刘辙一眼，也出言附和。周辅踌躇了一下，也只得同意。刘、邓、周三家各出三百精干，叶家出一百精干，共凑成一千人，构成一部。

同一时候稍前，漯阴县衙大堂，烛火敞亮。田豫高坐首位，面庞沉寂，怡然得意，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刘辙、邓茂、周辅、叶献坐于两侧，身后侍立着几个亲信，都是神采惶恐，如坐针毡，与田豫模样截然相反。邓茂是邓家属长，五十多岁，身材肥胖，油光可鉴的胖脸上尽是扭曲的惊骇之色，急问道：“蛾贼势众，该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