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皇陵[第1页/共3页]

张让尖喝一声：“吵甚么！除却幽州，天下之大，那边能包容我等？不去就是死！”

姬划一人呈现的是北陵，不知是哪个皇妃的陵地，北陵不远处就是冲帝刘炳的怀陵，在东汉五帝之陵中离洛阳比来。

又笑道：“我本是在宫外长大，现在闷在宫中好久，恰好趁此让张常侍他们带我散散心，段君且退下吧！”

“张让？”那人一愣，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昂首再次细心看向世人，蓦地看到了张让身后穿戴帝服的姬平，面上闪过一丝骇然，仓猝施礼道：“怀陵令段谨拜见陛下！”

北邙山位于洛阳城北，山北便是滚滚黄河，有小平津和孟津两个首要渡口，是军事要地，并且北邙山川深土厚，枕山蹬河，也是绝佳的风水宝地，是今先人云：生于苏杭，葬于北邙。

就在这时，远处的洛阳北城门传来马蹄声，亮起了一片火把。

张让森然道：“段谨，汝欲诛全族乎？”

姬平心中一个格登，莫非是袁绍偷偷派人来截杀他？不会找的这么准吧？

自东周以来，多名帝王葬于此地，仅东汉一朝就有五位，姬平的便宜父亲灵帝的文陵也在于此处。

张让带着姬平，一起北上邙山，姬平有些猎奇，低声问道：“张常侍，不知要走往那边？”

听到姬平所说，张让沉默不语，脸上很有愧色，灵帝对他可算是宠任至厚，一众寺人也沉默下来。灵帝昏聩，但对他们这些寺人还真没的说。

火把下，抢先一人黑衣轻甲，约莫三十多岁，倒是形貌颓废，眼神暗淡，随便扫了一眼张让等一众寺人，先是一愣，随即皱起眉头：“阉宦？”

眼看段谨就要和十常侍开战，他忙劝止道：“段君且慢脱手，张常侍等并无谋逆之意，只是现在有乱兵入宫，张常侍便带我避一避风头。”

姬平沉吟了下，走前两步，趁着张让不重视，向段谨使了个眼色，手掌压了压，道：“乱兵不过一时，自有京师禁卫去平乱，怀陵乃宗庙重地，段君且先关照好，待我返来，自有安排。”

也或许，这就是草根出身小人物的哀思，即使一时繁华，身居高位，毕竟被那些数百年传承的世家和士人看不起，没法融入阿谁群体。

众寺人不由低下了头，张让叹了口气：“如此，倒是我等冤枉大将军了，不过大将军并非死于我等之手，我等还未脱手，大将军已经被杀死。”

姬平语气中带了几分深恶痛绝，说来何进毕竟是被他们逼迫，又被士人行刺。

段谨手中长剑一挥，大喝道：“本日杀了你这逆贼，便是诛尽全族亦何妨！”

他微微往张让身后挪了挪，昂首看去。

一旁众寺人听到幽州，顿时乱起来，连呼带喊，只是不肯意去幽州。

说罢拔剑看向张让等人，面沉如水，一股久经杀伐的气势发作出来。

怀陵往东是他便宜父亲灵帝的文陵，往北顺次是顺帝刘保的宪陵、安帝刘祜的恭陵、直到北麓黄河边上光武帝刘秀的原陵。

段谨忙道：“陛下，是何人反叛？臣自当护驾，杀退乱兵！”

一行人出了北陵，走了一段，靠近怀陵时，俄然一个微显沙哑沉闷的声音传来：“何人胆敢擅闯怀陵重地？可知这是大不赦之罪。”

他在宫中的这段时候读了很多文献，天然也看到了一些寺人的质料，寺人贪恶肆横，但也不乏朴重之人，乃至一些寺人比很多士人还要精通儒家经学，东汉停止的两次儒家经籍校订，均有寺人参与，另有曹腾，曹操家属的文学素养与曹腾的好学是分不开的。

张让拉起姬平：“陛下，快随老奴分开，乱兵夜走，谁能顾及陛下安危？”又朝众寺人斥道：“灭了火把，速速前行，去小平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