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武德司[第1页/共2页]

“阿叔，我吃不下。”

“李公公应称为李都监才是，不过李都监是族中长辈，你叫公公也无大错。

“此次远赴庆州，恐有性命之忧。为父虽有官职，却见不得于人前，一朝性命不保，不知你要沦落何地。”

贤人未即位前，本是英王嫡宗子，按祖制只能封公。英王非先帝远亲兄弟，也不得先帝宠嬖，贤人幼时虽为英王嫡长，身边内侍多为老弱病残之辈，只能自行添买内侍。

庆州生瑶必会随獠人反叛，此时不戴罪建功，上官可不会分云州与庆州之别！”

“爹既有官职，为何蒋丈说爹原是帮闲，后得蒋家三郎君喜爱，这才有了端庄的身份。”

李苗说完，似才想起李元，望了一眼僵立在门口处的李元，“鲁逻卒，我拜别后，家中大小事件皆交于你手，家中妇孺也全托于你手。”

“肉！”

李苗没有多余的脸部神采，口气也极其和缓，可李元却好似闻声了耳边蛇在嘶嘶吐息。

李苗说完，鲁逻卒双手抱拳，“卑职领命！都领，卑职说句胡言，这靺夷三部、乞苗九部、回真两部，东獠三部前后寇边，怕是与獠人脱不得干系。

鲁逻卒话没说完，一脸的惊诧，不敢再说下去了。

沉浸于本身哀痛中的李元，这才想起田奴，忙擦干眼泪，让鲁六把田奴抱上凳子，然后给他喂饭。

李元凝神细思很久才想起，李老头拿这个李公公威胁过徐老虎。

“都领要知九郎这般，不知该多难受。九郎还是用些吧。”

李元还在给田奴喂粥，不便没有转头，只能谦逊道：“阿叔过誉。我生来笨拙，这才惹得爹忧心。”

“九郎可要用些吃食？”

又俯身在李元耳边小声说了句，“轴中有百金，谨慎藏匿。”

“都领，庆州属陆都头辖地，再者云州至庆州昼日不断赶路，也要四五日的路程，如果遇上风雪天，少则七八日，多则半月余。都领何必驰驱。”

“你速去告诉弟兄，申时便出城。”

“儿必不会泄漏半点动静。”

“獠人几万人马，别说这四五日的路程，便是七八日、十几日怕也能转眼即到。陆友全溜须拍马还行，希冀他还不如希冀蒋副都总管，早日奉皇命提兵杀獠来的快！

疆场上刀剑无眼，李苗即便带着几百精锐，可对于几万兵强马壮的獠人，百分之九十的能够回不来了。

以后贤人即位，蒙贤人宠幸得为内侍行首，又封布阵都监，兼领武德司使。

“儿模糊记得，翁翁曾与徐叔提起过。”

到唐时有梅花内卫，比之候官更加隐蔽，人数之多与本朝不遑多让。

鲁逻卒出去了，李苗关上院门，把李元跟田奴带去了书房。

李苗无所谓的点点头，持续说道。

“传信云州城内兄弟，选原边城精锐随我去庆州查探獠人兵马意向，你与其他兄弟在云州失职、待命。”

李苗眉头舒展，踱步很久，半晌后看着鲁逻卒开口让他持续说。

□□以武建国，以武功国，尤其宽待士人，是以武德司权益全在窥伺，刺探和保护，并无访拿、治狱之能，是以世人多有耳闻，却不甚晓得。

李元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明朝的锦衣卫弱化版吗！不过当代竟然有这么多间谍机构，真是大开眼界！

魏时有‘校事’，比之绣衣使更甚，校事能上察百官，下摄众司，官无局业，职无分限，随愈任情，唯心所造。法造于笔瑞，不依科诏，狱成于门下，不平复讯。

“你可还记得家中曾提起过的李公公。”

三郎君与我只是私交，并不知我身份，寄奴莫要泄漏了这等密事。不然为父也保不得你！”

李元听出李苗未尽之语的哀叹，毕竟不管是李苗的仇家也好，还是李家也好，都不是李元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