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半夜睡不着[第1页/共2页]
“不画了,好风景都在造化中。”唐伯虎收起羊毫和砚台,把白纸扇还给船夫,不再说话,持续看风景。
“乐大人,诗中豪气纵横,道出人间真谛,公然好文采!”唐伯虎看到乐文写的诗,饮了口酒,夸奖道。
那会儿恰是隆冬,气候酷热,船夫放下橹,从怀里取出一把扇,坐下来扇风安息。
“也好,既然是乐大人提出的,那乐大人就由你先来吧。”
唐伯虎便解开行囊,取出墨砚和羊毫,就着江水磨了墨,然后从船夫手中接过扇子。正考虑画甚么呢,江边树上飞起来几个麻雀,唐伯虎一笑,拿起笔划起来:“雀子飞来安闲,雀羽扇风清冷,就画它吧。”
“既然大人有此雅兴,那么小民也不怕大人见笑了。”唐解元说完便对屋内的沈九娘喊道:“九娘,再提一壶酒,为夫要和乐大人吟诗对酒,痛饮一番,呵呵……”
乐文饮干酒杯中的好酒,然后提起羊毫,沾了几下墨汁,便在纸张上提起诗来。
他对船夫说:“你的扇子好扇风,只可惜扇面白纸一张,没有兴趣。”
船夫那把扇的扇面是一张白纸,唐伯虎看着感觉遗憾,感觉美中不敷,因为你晓得,唐伯虎是个画家嘛。
江上白头笑渔客,那边帝陵是谁家?
“哦,乐大人……,小民有感而发,随便扯谈几句,倒是让大人见笑了。”
昨日江山本日土,青山还爱绿水流。
然后也提起羊毫,边写边吟诵道。
提及唐伯虎年青时,倒有一个故事,话说有一回,那唐伯虎坐在一条划子上看风景,小舟摇到江中,他叮咛船夫停动手中的桨,就让那划子顺水漂流。
“嗯,那鄙人就先吟上一首,一两二两漱漱口,三两四两才算酒,五两六两伸错手,七两八两扶墙走。”乐文想了一下,便开口说道。
“唐解元好雅兴,吟的一首好诗啊。”
沈九娘提起酒壶把两人身前的酒杯斟满,便在一旁给两人研起墨来。
唐伯虎还觉得是何人,转头一看是乐文不知何时正在他的身后,倒是让他吃了一惊,这乐文来到他身后,他竟然一点发觉都没有,想来定是轻功不错,这也难怪,要不然如何能够在山贼手中救下夏侯知府的女儿呢。
墨客十年寒窗苦,志在天下百姓扶。
秋风凝露润白骨,鸡鸣犬呸人去空。
唐伯虎画在扇面上的七个墨团儿,本来是七只麻雀,一只一个模样,一只一个神态,一只只都像是活的,比真麻雀还要都雅,还要逼真。
夜深人静,漫天繁星,一轮圆月高高的挂在长空当中,夜色让人有些沉醉。
当年孔圣今安在,昔日萧曹尽已休。
就如许,乐文和唐伯虎一边吟诗,一边喝酒,直到深夜,两人才意犹未尽的各自回到房中睡去。
乐文睡不着觉,走出茅草屋,便看到唐伯虎正坐在一张竹凳上,身前摆放着一张小木桌,小木桌上稀稀落落的铺放着一叠纸张。
百岁工夫能有几,一张假钞没出处。
唐伯虎一手握着酒葫芦,一手提着一根羊毫。
行人杖履多迷路,不是书声那边寻。
“万思考绕,千索功名,孤枕难眠。欲哭无泪,惜世无伯乐!寒窗苦读,图弘愿,谁主沉浮?一笑之!以鼠之光看天远,坐于井底说天阔,掩耳盗铃莫不闻。囊中羞怯谁之过?勿敢指向乾坤错。”唐伯虎想起这近年来的得志,便吟道。
“唐解元过分谦了,鄙人偶尔也喜好吟上一首,只是苦于没有碰到像唐解元普通有才学的,现在碰到了唐解元,倒是想要和唐解元对吟几首了。”乐文呵呵一笑道。
人生活着数蜉蝣,转眼乌头换白头。
山隐幽居草木深,鸟啼花落书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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