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刁民[第1页/共2页]

一边要验，一边不给验，就在两边对峙不下时，胡老迈发话了，他沉声道：“程大人，既然弟兄们要验验，那就验一验吧，稳妥些总不是好事。”

若不是实在不好就此归去复命，也没脸两手空空的归去，程邦俊早就跑了，那里受得这般罪。斯文扫地，官威更是不在，想着都是难为情。

程邦俊带来的四个保护有些难堪，他们但是清楚这大樵山地区并非明土，眼下朝廷也底子对这帮匪贼无能为力，高低打得也都是借助这些匪贼临时减缓清军压力，当替死鬼的算盘，那里会来治他们的不敬之罪。这程大人也是，这帮人都落草为寇当了匪贼了，眼里哪另有甚么朝廷，好言哄着他们去卖力便是，何必意气用事呢。大不了此处不可再去下处就是，这粤西山区的豪杰和匪贼又不是他大樵山一家，何必非要在这瞎担搁时候。要晓得，此次他们带来的可不是印在绸子上的一纸空文，而是货真价实的官身和大印，只要受了，立马便是大明正儿八经的武官，总有人经不住当官的诱.惑愿为朝廷效力的。

周士相的一脸慎重把永历三年就退隐的程邦俊窒得够呛，气极之下，不怒反笑：“一个未入仕的秀才也敢查验本官身份，当是好笑。本官问你，你在我朝做得甚么官，又有甚么资格查验本官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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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没有对此事颁发定见的宋襄公俄然抬步走到中间，摆明旗号支撑周士相，他扬声对程邦俊道：“若不验一验，谁个晓得你带来的东西是真是假？”

“别的我不晓得，不过这小子身上的官服但是在我们寨门前刚换上的，瞅着人五人六的像回事，可弟兄们没看到他们先前身那打扮，那行头可不如我们呢！”葛六扯着嗓子，一脸坏笑。

“也罢，本官要走也不急这一时。”

言罢，又气冲冲扭头对胡老迈道：“胡全，本官代朝廷而来，你等不肯受命也就罢了，为何要如此热诚本官，莫非觉得朝廷真治不了你们吗！”

“嗯？”程邦俊盯着周士相不置可否，不知他葫芦里卖甚么药。

不等胡老迈开口，周士相已然不岔，忍不住说道：“大人丁口声声朝廷，鄙人鄙人，叨教大人，这朝廷现在那边？此地又归哪个朝廷所辖？若我等真的不敬大人，你口中的朝廷筹算拿我们如何办？”

程邦俊这会也模糊悔怨不该该说那话，所谓定罪，不过大言打单而矣，那里当得了真，现在被人给劈面点出来，他无话可回的同时脸上也是发烫得很，对周士相的观感更是直堕谷底，看着摆布是不扎眼，脑海中下认识的就冒出一个词来――刁民。

“这...”

周士相心下对这年纪悄悄的南明兵部员外郎非常恶感，他只不过是想确认一下真假，可这姓程的却摆出官架子，还上纲上线，拿永历朝廷来侗吓，此等作派过分老练，想来还是对方过分年青就在永历朝廷仕进，历练太少的原因。换作其他老成的人，当是二话不说便给验看，如此，才是拉拢之道，起码，也能显得永历朝廷诚意实足，不会让人狐疑，落下话柄甚么。

“验！凭甚么不给验，又凭甚么说我们验不得！”

可脸红归脸红，程邦俊倒是千万不能接管被帮匪贼戏弄的，在他看来，周士相所提的要求就是在摧辱他，他一身官服已经申明身份，何必再多此一举验查别的！那朝廷铸的大印、发给的官身凭据能有假！

“哼！”

听他这么一喊，彭大柱忙也嚷道：“对，必须验！鬼晓得你们永历朝廷是不是又弄了堆假东西来乱来我们！等不消我们时就翻脸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