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 忆秦娥[第1页/共2页]

雪停了。

孙鹰眨着眼睛看着我，这副顽童神采配上他胸前的一尺白髯真是奇特极了！

孙鹰说的没错，他确切帮了我很多，他救了我四条命——没有他我起码得死上四回！

“小乙哥——咳，你看我老改不过来！明晓得你年纪比我小，但一瞥见你我内心就结壮，就想叫你‘哥’！……小乙，我就要结婚了，你却要……别的都不说了，你的家、小甲姊姊和小英的坟，我会帮你照看好，一向比及你返来的那一天！”

我将最后一抔土撒在了姊姊和小英的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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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站起家来，歉意的看向了陪我在冰天雪地里待了好久的赵四儿和小米。

时候对我来讲太少了，我能做的便只要这么多了。

我一边听着一边点头，中间的刘明亦如是。见他说完，我又猎奇地问道：“那实话呢？”

我回身望去，他的身边站着孙鹰。我真的很感激这两小我，没有他们，我连给小英和姊姊下葬的机遇都没有。

或许是刘明和我们西河郡的缘分未尽吧，他本来想回到故乡做县令的，行至半途却俄然接到朝廷的号令，调他前去边郡做一名实权县尉。

第一条命，如果没有他及时帮我止血、为我运功疗伤，我早就因腹上的创口流血过量而死了——当然，如果没有这伤，以我的武功又何至于被人逮住、判刑！第二条命，是他在并州刺史部遣人调查卫世、冯欣遇刺案时力证我无罪的，而本来想咬定我有罪的冯妙也因为害怕他的武力而没敢妄言，以后他乃至帮我撤除了冯妙这个恶妇。第三条命，小英固然与冯欣同归于尽了——她在用断剑发挥出“天下大同”取冯欣性命时也被对方的利剑刺中胸膛——但她毕竟与我干系甚密，我脱不开干系，再加上我涉嫌暗害前柬缙侯冯彰——冯欣与冯妙已死、冯恩入朝已无人证——是以我被判了充作官奴的科罚；但因为我武功太高，遵循那条法规一贯的履行原则，我因为“威胁”过大、不适合为奴而应当被正法的，是孙鹰以独门伎俩封了我奇经八脉，捏造我功力尽废的假象，使得我免遭一死。

第四条命倒是我对孙鹰最感激的处所。小英香魂消殒之时，我原想一掌自毙、随她而去，是他及时制止了我，然后拿出了姊姊临死前留给我的遗书，制止我遗恨毕生！

风，也将歇了。笑，也将歇了。

姊姊，你交代的事情我必然会完成！

风还未住。

“哐啷哐啷——”

我俄然很想号令，但还是忍了下来。我只能在内心说：

他又问我道：“此次你想听真的假的？”

“小子，我老头子也帮了你很多吧！你现在总该满足我的欲望了吧！”我还没来得及跟刘明表示感激，孙鹰便插话道。

正因为他的赶回以及身份的变动，才使得本该三天前便被发配仕进奴的我留到了现在。十几天前要走的是他，现在要走的人却变成了我，提及来，这还真有些世事无常的味道。这，大抵也是一种缘吧！

第一卷 终

“多谢！只是，我另有机遇返来吗……”

我点了点头，挪动沉重的脚镣、手铐，跟着刘明他们向通往朔方郡的官道走去。颠末孙鹰的身边，我抱愧地对他说了两个字——“奥妙”，搞得他一脸的愤懑之色。

“能返来的，小乙，信赖我！”我话音未落，身后便传来了刘明的声音。

“在破庙里的时候，你一次次的倒在我的部下，却又一次次的爬了起来，你的固执既让我感到头疼，又让我心中震惊、感慨非常！我感觉我那不成器的儿孙的人生就该像你一样，不竭地挣扎以求自强，太顺利的人生或许会夺走他们拼搏的斗志，这对于子孙后代来讲不是甚么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