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三 伤情怨（中）[第1页/共2页]

“咱俩谁跟谁！客气啥！……咦？他走了？”

“现在我们做甚么？”

“徒弟，事情就是这模样！”我和王寅忸捏的低着头说道。我们两人的身上刀痕犹在，那是高狗子留下的印迹，也是我们“告状”的证据。

我刚才就想冲出去诘责高狗子，但他二人行动实在是快了些，我还没迈出步子他们便交上了手。我正踌躇要不要以多欺少、帮王寅揍高狗子――固然我晓得即便我二人联手恐怕也占不到多少便宜，但我还没决定好，他们便已分出了胜负！王寅对上高狗子实在是太差了一些！

高狗子的匕刀精准的撞击在了王寅的百炼钢刀上，身材精干短小的高狗子纹丝未动，人高马大的王寅却忽的倒飞了出去。

“嘿嘿！来，我拉你起来！”

“另有黄大胆！”

我正在一旁暗下决计，王寅却开口突破了僵局：“徒弟，刚才混出城的时候，我看到了城门旁的布告，布告上说为了给冯恩上京仕进送行，明晚冯家停止送行宴！您看这是不是我们的机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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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徒弟一句话顶了返来，心下烦恼不已。固然徒弟也没读过多少经籍，但总归是统领过百万之众、当过一朝御史大夫的人，我一个靠女人教识字的半文盲，嘴上工夫又怎争得过他！

“……王寅，感谢你！”

没体例，没了援助，我也只好偃旗息鼓了。但为了给侍梅讨个“公道”，高狗子我绝对不会放过，恩是恩，怨是怨，该还的总有一天都要还清！那一天就是我超出了高狗子的时候！

看着徒弟这漠不体贴的模样，再加上本日受的气，我顿时心头火起，冷声抱怨道：“徒弟，我们跟着你学工夫是为了当游侠的，刺杀冯彰兄弟和黄大胆那厮，是为了给当年捐躯的数百义士报仇，此乃侠义之事，我许乙不敢推委！可那高狗子现在做了这等事，摆了然是心存不正、枉害无辜，我们又岂能跟他同事？！我们与他比武又怎能算是挑事呢？！至于二打一输了，没错，是我们技不如人，但我们俩的工夫可都是跟您学的！”

“呼、呼、呼……”

但我却不得不这么做，不然我该如何向转眼而逝的红颜交代？又该如何向我本身的内心交代？！

“当！――”

“小乙，别这么说！我们不也让他吃了一刀嘛！再说，我们练了三年，他不知练了多少年，败给他，不丢人！”

我和徒弟都愣住了。我内心一向难受，因此出城时也没顾得上留意这些，此时正对王寅这份详确叹服不已，徒弟却实在沉入了对这件事的考虑当中。

我和王寅一言未发，只是相互对视了几眼，便各自拔刀向高狗子冲去！如果说三年前的我俩只是朋友，那现在经历过数年共同习武、相互参议的我们两人早已胜似兄弟！而我们之间的默契，特别是与人打斗、比武中的默契，便是我们之间友情的最好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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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加上我呢？！”我终究忍不住冲了出来。

“连他都打不过，我们还妄图着应战黄大胆？呵呵……王寅，对不起，三年前若不是为了我这条腿，你也不会卷进这件要命的事情里来！如果你还在西河的话，或许连孩子都生了……”

“没干系，你已经极力了！……我也是……”

“我看你对黄大胆的怨念比徒弟都深啊！别做梦了！他这也算帮我们认清实际吧！”

“你们先挑起事端，还是二打一，输了，还美意义来奉告我？哼哼，真丢人！”徒弟一边搔着身上的虱子。一边冲我们翻白眼。

“没想到……没想到……”

我心下实在苦闷，赶紧扭过甚去处王寅寻求援助。我一扭头，却见王寅正一脸忸捏的望着徒弟，全然没了与高狗子奋力图胜时的昂然姿势！我这才恍然：徒弟那一段“侠义”谈吐不恰好是对了王寅的脾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