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灰色梦魇[第1页/共3页]

舒安应道：“将军放心，这个位置选的极其埋没，平时万胡他们一向在那边看着。”连曜点头道：“家里有探子，这些事情我不便利。如遇任何环境，尽管杀了。”

两人正说着，丫头过来禀告刘老夫人，说是连府连将军上门求见。刘老太太略一沉吟，和韩云谦出去了，只留下刘灵谢睿在院内。

俄然宝生想起甚么，叫杏仁去把本身的短刀拿出来，杏仁找了一阵，又抖抖绯色外裙，只要一段双纹红络子系着刀套，杏仁说：“平时都只是系在这上面，如何只剩刀套了。”宝生焦急，回想起是那天使刀时候被打掉，便催着刘灵派小厮去冷巷去寻。刘灵奇道：“平时见你带着，甚么刀这么要紧。”宝生难过道：“这是师父送我的。”

连曜看宝生如许，悄悄笑笑，又正色道：“女人莫怕，彻夜如此确是有闲事。只因女人一向不肯相见，我这事情也要紧的很，只能如此与女人相见了。”宝生料得连曜已经放倒杏仁，临时不敢说话，连曜又坐近一些递上杯子：“还是暖的，喝口茶吧。”说着送了杯子到宝生面前，一股温热的男人气味吹拂耳际，宝生红了脸，那里敢喝，只是瞪着连曜。

韩驿丞本来说本日来接宝生回家，可一夙起来带上老孙头筹办进城，却得知城内开端戒严禁闭，悄悄吃惊。在城外等候了好久，好轻易用驿站的工牌进了城，到了刘府，见到刘老太君，方才得知昨晚之事，当下就愣住了。

回到连宅，舒安等人正在书房等着，连曜直接过了书房，问道：“那几个如何样了？套出甚么没有。”舒安皱眉道：“嘴硬的狠，一人咬舌他杀。剩下几人死扛着。”连曜笑道：“倒是很有些硬骨。”说完想了想，对舒安叮咛道：“这几个是问不出甚么的。先好吃好喝好服侍几天，看有没有马脚。到有人找上门再说。平时行事要谨慎。”

宝生俄然见连曜提起父亲，低头沉默半晌，又倔强的抬开端，双眸却浸着泪水，只是冒死咬住嘴唇不让泪珠落下，又慎重点点头。连曜最见不得女人落泪，此时竟有些不知所措，仓猝转过甚避开宝生目光，不耐烦的说道：“就此说定。不要胡说话。”说着就走出去。

韩云谦又问：“传闻你已进了户部？”谢睿点点头。韩云谦轻拍一下谢睿的肩头，赞叹道：“少年志向，意气风发。”

过了几天，宝生已经精力多了，能够下地行走，没有再发热，但嗓子还是沙哑，说话疼痛。谢睿垂垂繁忙起来，但每天还是过来看望，还特地去宫内求了一瓶去腐蚀淤的透明膏子，让宝生涂抹额头上的伤口。刘老夫人看在眼里，笑而不语。

已经是正月末，气候仍然酷寒，元宵以后市道上也一向宵禁，酉时后，刘府高低凌晨安息了。为了便利静养，宝生已经移居宝华斋中间的配房，刚躺下一会儿，闻声内里模糊有些声音，觉得是杏仁送洁净夜壶出去，刚好喉咙有发痒，就披了夹袄坐起在被子里，声音哑哑的唤道：“茶。”

连曜赶紧说道：“只因连某被人跟踪，本想遁藏歹人，没想到蜜斯卷入纷争，被误伤了。”刘老夫人冷冷一笑：“不知是歹人所伤还是连将军所伤。”连曜拉牛牛：“蜜斯福大。本日自知连某实在罪恶，只能以身赔罪。”说着就跪下来。

谢睿见宝内行腕白净，却红肿了一大块，有些心疼，沉默半晌，从身边拿起一个包裹，取出一块面具，递给宝生，宝生接过一看，竟是元宵那天买的山妖面具。面具悄悄拿动手中，见小妖还是秃顶白毛，皱巴巴的脸，面具周边有些掉漆，看起来仿佛笑得也没那么敬爱。宝生叹口气，又打量了一阵，点着小妖的鼻子自言自语说道：“你也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