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第1页/共3页]
此话问道俄然,宝生一下子被吸引住,不过鼻涕塞住喉咙,出不来声,狠狠吸了归去,道:“你此人这般卑劣,如何能吃狗肉!”“狗肉甚是香美,那滋味你如果闻闻就能醉倒。”两人说说停停,停停说说,也不知走了多远。宝生饥饿的短长,提及吃食更撩动的神思恍忽。
谢睿仿佛早已胸有成竹,略微思忖便答道:“擒贼先擒王,只要节制了夫人,这些人渐渐换掉便是。夫人其人,只能攻心,不成胡来。”
宝生见样学样,只觉饭软苦涩,烤肉爽口,不知是饿的久了,竟觉是人间第一甘旨。低头感慨道:“我当时候想,若能出来,定要日日饱食。这是甚么肉,如何烤的这般焦香。”
“你在那里学得画那样的罗刹鬼。”连曜随口笑问道。
连曜听得,脸瞬时红了,额上疤痕竖起,非常狰狞,甩了荷叶,饭食四撒,“你再说一遍!”宝生却不惧,嘲笑道:“你祸害我父亲家人,对你也不必仁义。逆臣之子!逆臣之子!”连曜脸上又红又白,挥拳就要打过来,宝生也不逞强,发挥脚上轻功就让开。一个要打,一个闪避,两人隔着火塘对峙起来。
宝生方想起那张画纸,黯然道:“我幼时随父母到过福州海边,见过西洋货船上的西洋海员,长相就是那般,长发卷毛,蓝眼睛,大鼻子。父亲说他们来自珐琅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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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生心中冷哼一声,自坐了下来,拣了荷叶上尚存的洁净剩米吃了起来,便做起下一步筹算。
俄然听得人来报,说单桥远来见。谢睿脸上一冷,藏好了簪子到袖囊,便自去了房,却听得单桥远道:“公子就是学习汉人的东西太多,这些书毒害了公子。”谢睿点点头道:“汉人过于矫情,这也是成规。”
宝生刚才刚站了起家,却已饿的满身闲逛,只得盘坐在地上闭目涵养。俄然被木条捅了捅,睁眼看时,却见连曜用荷叶盛了黄米饭,饭中还裹了一大块焦黄的烤肉送来。宝生诧异之下直想一把抢过来,却又怕连曜说些刘府家教不好的恶心话,因而端了架子,清了清喉咙,冷冷道:“怕小女子的吃相屈辱了将军的眼睛。”
连曜感觉脖子上滴到的泪珠暖暖的,有些痒。心中失神呆滞半晌,想了想道:“你说,前次我们在李记粥品看到的那只癞皮狗会不会被人给剐了下锅子吃,那只狗甚是肥壮,如果这春季进补,啧啧。”
单桥远细心盯着谢睿看看,半响方道:“昨日一事,是闹剧也好,是真戏也罢,桥远并不在乎。公子此次篡夺了南安府的兵权,但如果说执掌,那还差的远了。其一,夫人执掌已久,她的人遍及营中,这些人如何措置。其二,嘿嘿,想问问公子,就是,夫人如何措置。”
谢睿点点头,仿佛累极,道:“丹臣,此事你知便好,万不成传给其二。现在我身边遍是眼线,你要步步谨慎。”朱丹臣为人朴重,听得此言,抱拳道:“丹臣唯公子是命。”
连曜用匕首挑着肉,冷冷道:“这是这庙中的野狗,能够是之前和尚养的,没有拜别吧。我剃了毛就用井水洗净烤了。”宝生正吃得畅快,听得如是说,一口喷将出来,顺手就将荷叶甩向连曜。连曜只是悄悄一托,将荷叶稳稳接住。
宝生有些鲜明,但不想输了面子,道:“这是在哪儿?你打些甚么主张,此次是持续找个没人的庄子囚着我,还是找你的娘子又绑了我,我是个黄毛丫头,你又整天拽着我,也不感觉寒伧。”
连曜头也不抬,只是用木条拨弄着火苗,“中间有热水,就着喝两口再用吃食。”宝生见中间有大碗乘着米汤,来不及说话,端起来就咕咕喝下,喝的急了,撒了些在衣衿上。连曜见了有些皱眉,道:“你在刘府上就没学些端方,女子该如何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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