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1页/共3页]
湛莲踌躇不言,德妃只道她无言以对,正欲落井下石,却听湛莲答道:“妾身只觉那藏钩者眼神游移,浑身生硬,好似罪犯,因此猜想是她藏了玉钩。”
湛莲抬起水眸看向天子,诚恳答道:“妾身怕陛下砸我。”说罢她还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玉杯。
湛莲轻笑伸谢。
德妃笑应了,扫视一眼阶下世人,随便指了一人。依她的经历,第一回猜老是不能的,即便猜着了也不过运气罢了。
天子一听,生生将手中玉杯捏了粉碎。
“那么你是如何看出藏钩之人?”
“恰是。”
天子也不接话。
湛莲瞅一眼漫不经心的明德帝,见他本日总算没了对全雅怜的全然讨厌,由着德妃说话,恐怕对她有些摸索思疑了。这是功德儿啊。
明德帝右手支头,坐在龙椅上冷眼俯视。
德妃见状暗自对劲,总算将输了的郁气撤销了一些。不时吹吹这耳边风,她就不信全皇后另有过上几日好日子……不过到底是两千彩匹,她可不能便宜了全四去。
“这有何难,本宫先借你一百彩匹,赢了便是你的,输了先记账上,转头再拿。”
湛莲与德妃、贤妃等六名猜钩者站立一处,背对藏钩步队,由女官以红纱蒙眼。
适逢曹美人自知不敌,怕将家底输光,便装醉了局,德妃趁机改了端方,留了百人作为一队,先猜中者先赢。赢者胜一千彩匹。
余下妃嫔不免拥戴一阵。
湛莲由德妃亲身蒙了红纱,过了好久才听得丝竹声止。她转过身,揉揉被紧缚而略微恍惚的双眼,缓缓站在了台阶边上。
湛莲指着面前大耳宫婢道:“德妃娘娘,藏钩者恰是此人。”
湛莲与贤妃二人分了摆布走进藏钩步队,二人皆不看藏钩者握拳之手,反而目光舒展宫女脸庞,并且一起走着,见有人歪出步队还会将她往里轻推一把。
湛莲微微一笑,她不想德妃竟然这般输不起。她那里是在与她游戏,清楚是言语逼迫她送三千彩匹与她。德妃是堂堂四妃之一,却如贩子恶棍般厚颜吝啬,真是丢三哥哥的人。
湛莲暗喜,听天子竟然帮她说话,趁胜追击道:“妾赢了几千彩匹,一人也没法穿戴很多,妾志愿将这几千彩匹充入国库,以备国需。”
湛莲这话半真半假,说她当下耍把戏,的确也无从动手;当若说她没耍把戏,委实也有机遇偶合。手握玉钩的宫婢是尚衣局的,此人有个弊端,一拿到玉钩,那双眼就不断来回转,恐怕别人不晓得似的。湛莲之前就认出了她,这会儿是一看就看出来了。
“是向兄长学的。”
其别人全都知此中奇妙,并不体贴结局。
这一行动让德妃等人一头雾水,明德帝的神采却丢脸之极,“你护着脑袋干甚么?”
“恰是南面第二列第五个。”湛莲干脆利索隧道。
她顽藏钩已有诀窍,这诀窍还是明德帝亲身教她的,往时她与明德帝玩耍,她老是输,撒娇了好
湛莲几近要笑出声了,三哥哥到底是有多虐待宠妃,才让她这般贪财吝啬?她委曲隧道:“娘娘实在冤枉妾身了,妾身即便想耍把戏,此人生地不熟的也无从动手。”
德妃神采大变,大喝一声,“贱人,你竟敢在本宫眼皮底下耍把戏!”
莲花儿,你尽管看藏钩者如同看犯法之人,她的眼神,鼻翼,嘴角,额汗,都能让你看出本相。
德妃神采微变,但只当她偶尔撞了彩头,佯装风雅一笑,“那便恭喜你了,瞧瞧,转眼就有了这一千绫罗绸缎。”
明德帝把玩着玉杯,深深看向面前这个理应怕他惧他却毫无惊骇之色的娇美女人,头回在讨厌中掺杂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德妃说,你玩藏钩使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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