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芙蓉娇花[第2页/共2页]
就在此时,本来混于人群中撒赖调笑的玉芙蓉眉眼一动,突地拔高了调子,娇弱弱的说道:“负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位爷看着就是个明理人,且请替奴家评评理。”
待两人挑了车帘,马车内自是空无一物。
那灰衣小子那里见过这类阵仗,当下口气便有些绵软道:“花娘何必咄咄逼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
一时到了车前,邵长韫疾步上前,小扣了沈辛夷的翠盖马车。秋玉半挑了车帘,沈辛夷悄悄隐于帘后,惊忧问道:“前面可出了甚么不对?”
主仆两人因那玉芙蓉妇人之身,一时掣肘,抽身不得。合法此时,红凝却不知从哪处冲了出去。
今儿正值花楼游街之时,遇见这当街拦车之事本就倒霉。玉芙蓉心下不满,言词间不觉也带了一丝酸气。
现在且说邵长韫一行车马被街前诸人拦于本地,进退不得。怎奈邵长韫起行之时,并未启用呼应品级执事,目今亦不好厉声遣散人群,这才被困于人群当中,。
邵长韫微微阖目,掩下心中的波澜澎湃。命张靖将府中诸人先行带回,本身却翻身上马,奔驰而去。
当中一个穿金戴银的妇人,身形丰腴,白霜玉肌。虽是徐娘半老,却天然有一股别样风骚,尽数浸于眉梢。只是举手投足之间,不似良家之妇。
邵长韫见那玉芙蓉眼中惧色一闪而逝,却又装出一副未曾害怕的模样,心下大感惊奇。他面上虽一派波平风净,心内却早已千回百转,暗自策画起来。
两人顺着人流艰巨而行,耗了近半盏茶的工夫,才堪堪插入人群之前。便见世人围聚出空场的以内,几人正于此处拉扯叫骂。
得当张靖自街前返来,见邵长韫止步不前,便顺着他的视野看去。谁知这随便一撇,张靖老目圆瞪,接连急行几步,骇然道:“这不是出府时的那架马车。”
邵长韫舒然一笑,柔声回道:“不打紧,半晌既能起行。”
玉芙蓉眼中水波流转,轻扯着颊边一抹碎发,娇嗔道:“哟,好一个美美人儿。这如果在奴家的群芳楼里,必是当家花魁无疑。mm不若……”
邵长韫一见此景,那里还不知此系何事。且见现在的情状,只怕一时也告终不完。遂对张靖说道:“她们女人家耳根清净,见不得这类事。你传话下去,绕道便是。”
那玉芙蓉本是风月场中滚惯了的,哪是不知眼色的人。但一想起那人所许厚利,又暗自咬牙,换上了一副娇怯怯的模样,垂泪道:“奴家一片热诚恳儿相询,爷如何还动其手来。”
旁侧两个梢长大汉正拉扯着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妇,那老妇怀里紧紧护着一人,躬身任由他们拳打脚踢。只不幸那老妇涕泪纵横,苦苦要求,怎一个惨痛可述其状。
围观人群中一个灰衣小子面露不忍,大声说道:“玉芙蓉,这白叟家也不轻易,你便放过她们祖孙罢。”
邵长韫游目四顾,见人群当中似有几人正探头探脑向这边窥察。邵长韫心底蓦地一凛,暗下了决定,遂用眼尾瞟了瞟张靖,两人翻身上马,命世人原地待命,先去街前察看环境。
张靖面上神采不动,只一双鹰眼似利刃般紧紧盯着玉芙蓉的水眸。
不等玉芙蓉将此话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玉芙蓉的脸上业已着了红凝一巴掌。
玉芙蓉一面娇媚直言相留,一面不动声色地将邵长韫拦于身前。
“奴家这身儿,只怕想入清净门,菩萨都不准呢。”玉芙蓉宛然一笑,若春花压枝戏迷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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