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南极[第1页/共7页]

“恰是南极！”尼摩艇长一边寂静地答复，一边把望远镜递给我。我举起望远镜，太阳恰好被地平线切成了两个等份。

“不，是海象大合唱。”我改正说。

固然如此，我还是想回鹦鹉螺号。我们沿着绝壁顶上一条峻峭的小道往回走。十一点三非常，我回到了登岸的地点。小艇仍停靠在沙岸上，不过已经把艇长送到了陆地上。我看到艇长站在一块玄武石上，他随身照顾的仪器就架在他的身边，他的眼睛了望着北面的天涯，太阳正在那边画一条长长的曲线。

“它们在打斗？”

我下了小艇，身后跟着龚赛伊，把两名海员留在了小艇上。

在我看来，这个荒凉的大陆植物种类极其有限。玄色的岩石上长着几片稀稀拉拉的地衣。一些微生胚芽，如退化了的硅藻——栖息在石英质贝壳里的植物细胞，凭借在小鱼鳔上、任由波浪冲登陆来的紫红和暗红色长条墨角藻，是这个地区的全数植物种类。

“我们是在南极吗？”我问尼摩艇长，心脏怦怦直跳。

“如果先生情愿叉开双脚行走，那么就更轻易保持均衡。”

“这两属都属于鳍脚科，”我的学者龚赛伊忙接着说道，“食肉植物目，趾甲植物群，海豚亚纲，哺乳植物纲，脊椎植物门。”

注释

中午到了，但太阳一刻也没有露面。我们乃至没法看清它在浓雾前面的位置。浓雾很快就变成了雪花。

“我并没有说它没有这类权力。”

“是应当去看看，龚赛伊。”

“先生，”我对尼摩艇长说，“第一个踏上这片陆地的名誉应当属于您。”

这一大片地盘上都是淡红色的凝灰岩，仿佛是用碎砖铺就的，上面覆盖着火山的岩渣、熔岩流和浮石。可见，这里是一座火山岛。某些处所还超脱着火山气体披发的硫磺气味，这证明山体内部的熔岩仍然具有强大的发作力。不过，我爬上了一堵矗立的峭壁，在周遭几英里的范围内没有发明一座火山。我们晓得，在南极地区，詹姆斯·罗斯[1]在南纬77度32分、东经167度发明了正在活动的埃里伯斯火山和泰罗尔火山的喷口。

在小艇上，我见到了很多南极海疆特有的三种鲸鱼：没有脊鳍的平脊鲸或英国人所称的“露脊鲸”；座头鲸，腹部长有褶皱、鳍翅庞大的鳁鲸；褐黄色的长须鲸，是鲸类植物中最好动的一种。长须鲸在放射高大的水柱时，老远就能听到它们的响声。这三种鲸鱼在安静的海面上成群结队地玩耍。我明白了，这片南极海疆现在成了被捕杀者们大肆追捕的鲸类植物的庇护地。

话音刚落，尼摩艇长悄悄地跳到了沙岸上。想必，一阵冲动加快了他的心跳。他爬上了一块倾斜成小岬角的峭壁。他交叉着双臂站在峭壁上，纹丝不动，一言不发，目光炽热，仿佛已成了南极地区的主宰！五分钟的沉醉以后，他转过身来，面对着我们。

海滩上软体植物星罗棋布：小贻贝、帽贝、甲壳光滑的心贝，特别是头部长着两瓣圆叶的长方形膜贝。我还看到许很多多长三厘米的北极贝，鲸鱼一口就要吞下成千上万。这类敬爱的翼足植物，名副实在的海中胡蝶，给岸边未解冻的海水增加了无穷的朝气。

我把本身的设法和忧愁奉告了尼摩艇长。

我们又走了有两英里路，被一座为海湾掩蔽南风的岬角挡住了来路。这座岬角垂直插入海中，波浪拍打在上面溅起朵朵浪花。岬角的那边传来阵阵可骇的吼声，仿佛是一群反刍植物在吼怒。

“太阳能穿透这么厚的云雾？”我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问道。

“那是。龚赛伊，奉告我，你给这些标致的陆地植物标本分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