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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绯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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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伍贰章 陈瑞麟[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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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向高便把优童小怜的案子述了一遍,再提点他说些晓得的事。

舜钰唤他坐下有话说,却又不急着讲,端起碗来吃茶,出了会神,才正色说:”今去了趟藏云山,皆是失落优童,死状同小怜普通,看着甚为惨痛,这暴徒一日不擒,你兄长一日就不得安生。“

陈瑞麟撇撇嘴,嘲笑道:“你无庸套我的话,若我有杀人的派头,数年前就干了,何必苟活迄今,戋戋个小怜,还不至进我眼里。”

舜钰前次来是个阴雨暮晚,此时彼苍苍苍,云意沉沉,见得园中墙腰雪老,池面冰胶,几处山石凹凸处,往下成串的滴水帘子,还种有四五株梅花缀满红萼,廊前一只小猱狮狗也不睬人,自顾转圈咬着尾巴玩儿。

他扭头望,倒是舜钰出去,脸儿冻得通红,忙去取了热水来,那山中门路泥泞,舜钰的鞋袜尽湿透,脚亦冻得无了知觉,颤微微浸入铜盆里,砭骨的疼意自趾尖伸展至脚踝,却令她舒畅的长叹口气。

张暻神情凝重,撩袍起家率先往外走,舜钰跟从苏启明前面,瞟了眼陈瑞麟,陈瑞麟巧着也瞟过来,舜钰嘴唇蠕了蠕,终还是把到嘴的话咽了咽,出得门去。

待吃饱喝足,也未几逗留,一众随即乘马车来到樱桃斜街,不知因是白日里、还是优童案干系,整条街闭门闭户,冷冷僻清的鲜见人影。

作者说:对比239、240章看。

“谢他惦记。”陈瑞麟面色安静,语气淡淡的,仿佛很畏冷,让侍儿搬了椅在铜火盆边坐了,这才懒懒道:”不知张大人寻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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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逊有些不安闲,只道灶上锅里还热着饭菜,要去取来。

舜钰叹口气:“我倒思疑小我,便是忆香楼的掌柜萧爷,或许他原名是萧荆远,曾任军中兵士,因总兵有龙阳癖好,其纂养的护兵恃宠而骄,多次将他欺辱,后不再忍,使得就是枝木捣后庭之法。现在他善于烤鸭,而此中一环,就用此法挂鸭熏烤,那些个优童被刺杀得极纯熟,我想与这不无干系。”

张暻倒无吃茶的心机,只命管事传陈瑞麟来问话,那管事去了又来,陪笑道:“麟哥儿在隔壁间,正陪李记丝绸铺的老爷筵请,唱过这一曲就来。”

“老奴就想临时一试罢,那萧爷若回拒,他也好死了这门心,谁想这事竟成了!只得给他上房挂牌迎客,哪成想这还没几日哩,就出了这类事。”话讲至此,遂拎起袖口蘸蘸眼角,真情冒充只要他自知。

他并未绾髻戴巾,却梳着一根乌亮滴油的长辫子,长眉俊目傲视间,皆是不输女子的风情味儿。

他溜眼一圈,才走至张暻跟前欲屈膝膜拜,张暻忙道免礼,浅笑道:”沈二爷让我代他问你好。“

“当年如果太子肯替他讨情,或许......。“苏启明欲言又止,已听得脚步窸窣,从门外出去一人,恰是陈瑞麟,穿戴织金银丝襟前镶灰鼠毛的夹袍,系着一条大红丝绦压腰,脚下蹬一双黄皮油云纹履。

张暻颌首允了,舜钰模糊闻琵琶月琴和筝拨动,偶有两句入了耳,唱得是:“工夫易老,日月疾如飞鸟。”那声感慨缠绵,引听的民气底微颤,又唱道:“我只悲惊秋蒲柳,潇潇欲调,倒是梦冷巫山一片云......。”

恰此时,刑部主事汪俊仓促寻来,朝张暻作揖道:“派去藏云山搜检的衙吏回报,在另一洞里勘察有十几具男尸,疑为失落的优童,特来禀大人知。”

大铜火盆上顿着铜铫,一个侍儿把收的雪,用大勺挖进铫里,再加两块兽炭来煨化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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