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捌章 传闻真[第1页/共2页]
宫中常宴请,她贵为皇后,还曾与他父子俩觥筹交叉........,她怎对得起枉死的五姐姐!
舜钰手垂下,听得砚昭带笑说:“是和都水主事路过宿县,在户农家前安息时,见着盆子中长了几株草,色淡紫,香味奇特,嚼在嘴里颇清甜。从未见过,以是带回给父亲瞧瞧。”
舜钰心松动,浑不觉掌中的玉扳指被她握的,似团火般的烫!
舜钰怔怔地,她原还存了一丝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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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怒斥他,只是思念亲人,到底是个孩子。”秦仲咳了咳,重又择本医书,当真翻起页来。
秦砚昭拎一锦盒来给父亲问安,才进院门,便见父亲房前守着两三个丫头。
见秦仲颌首,他持续道:“徐淮一带黄河,长五百里,经儿子整年勘察,河床举高、泥沙淤塞日趋严峻,若不及时管理,必成大患。可我之法,与朝廷所采“北堵南疏”、“分流杀势”背道而弛。”
秦砚昭不睬她,独自走至门前,站了站,忽听得有抽泣声,模糊入耳,神情一敛,掀帘进得房内。
“你若嘴里有破伤处,再嚼它,这条命便是不要了。”秦仲声颇正色:“花溪草因其香奇特可驱蛇虫,又味甘可入面点调味,在汉朝被大量栽种,后常有人莫名死去,经查倒是此草作怪,它的毒性不亚断肠草、鹤顶红之类。身上稍有伤淤,哪怕蚊虫叮咬或自个抓挠痕,沾上它即中毒,出幻像,手脚乏力,胡言乱语,一月内必亡无疑。”
是真的了!
稍顷听砚昭才道:“我吃这草早过二旬日,想来是无大碍的。”
但见父亲着素袍坐在炕上,面庞庄严端严,另一个坐炕边椅上,听得动静正缓慢的用衣袖抹脸,又站起施礼告别,也朝他作一揖,仓促向门处走,眼眶红红的。
砚昭端起滚茶,看了看说:“父亲瞧这茶芽竖悬,冲水后升起,又缓缓下沉,再升再沉,几起几落,人的命途或宦海浮沉,本来事理皆融于这碗茶里!”
舜钰走了数十步,一摸袖笼,翦云送的香袋不知去了那里,凝神回想会,或是掏玉扳指时,一同掉落出来也未可知。
秦仲有些不满他未经通传便闯出去,却也没说甚么,只颌首表示他坐下。
秦仲拈髯沉吟,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此!你放宽解好生度日,旁得就别再去多问最益。”
“是从刑部尚书周忱宗子周海那边,我借来把玩几日。”舜钰眼睫一眨不眨,话说得分外安静,却让听得人并不好受。
“上疏奏章被严辞采纳,且这其间官官贪墨成风,我不屑为伍,自也不为别人所容。调职也是在所不免之事!”
又听秦仲说:“汉朝末时,因这花溪草巨毒,遭大范围燃烧,医书中记录自那后,此物已绝迹,你倒弄来几株,非常可贵,虽是毒物,待我晾干磨成粉,今后用得好,却也是能救人道命的。”
宿世里,无人同她提起过这个,影象里周忱后入内阁为次辅,周海任刑部侍郎,皆为朝廷重臣,呈烈火烹油之盛。
现他这一笑,饶是再见察言观色,也辨不出是欢畅,还是怒了。
怎这般肝肠寸断的痛。
顾恤由生,也就同翦云差未几的年纪,他几经张口想安慰,又觉无用,无妨任她哭出来,或许内心会好受些。
舜钰听得“罪臣”二字顿如鲠在喉,咽了咽口水,艰巨的问他:“五年前秦伯伯助我逃出,因马不断蹄北上肃州,田家后事一概不知。秦伯伯可有听过相干传闻?”
默了默,才暖和安慰:“抄家按吾朝法规来讲,应将罪臣家私遵循帐簿登记,充公入官。但时有领抄官员及锦衣侍卫,从中中饱私囊,干些浑水摸鱼的活动,实在是屡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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