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离间[第1页/共3页]

苏阮点点头：“本就是他们斗法，拉我们垫背，也是该把疆场还给他们了。”

华维钧承诺一声，又问：“那流言……”

付彦之先是一怔，接着反应过来，拍案怒道：“这老贼得寸进尺、欺人太过！”

苏阮略一思忖，明白了，“宋子高奉告你的？”

“在我们相逢之前，我就传闻了。”付彦之握紧老婆的手，低头看着她眼睛，“我本来就不信，以你的脾气，底子不成能承诺这等事。何况，你随后就约了我。”

这事儿不好去处圣上告状，就算告了，圣上也不好措置，莫非下一道诏令说“都不准传了”？这不即是坐实流言吗？

“齐震烜的父亲齐善现在任鸿胪少卿，掌典客署。此番娄都督进京献俘，有很多番将伴同前来，向齐善贿赂，想走林相的门路，台院已经查实，向我和徐中丞回报过，我们本来想等一等，既有此事，便不消等了。”

除非……，华维钧脑中灵光一现，“或许他针对的并非夫人……”

苏阮骇怪：“都熬过夏季了，如何还不太好？”

现在京中暗潮涌动，追本溯源，就是因娄云庆替张昔上疏，没有张家的案子，哪来本日？

“那里都没出错，是他就对了！”苏阮嘲笑，“我们这位林相，不知如何，就看着我和我们付中丞不扎眼，非得给我们找不痛快！”

“那我们该如何办？再听任流言不管，我怕影响你的官声。”

此案一发，齐善或许不肯攀咬林思裕，但有贿赂者的供词，苏贵妃在圣上耳边吹吹风，也够林思裕喝一壶的了。

苏阮内心却另有点事儿没说透，她转头端起水喝了半盏，递给付彦之，看他喝完了，才缓缓说道：“有件事——在我们相逢之前，娘娘觉着我这些年过得太苦，圣上又待她极好……你也晓得她从小都是我带着的，以是……”

本来都说圣上想让娄云庆入朝为相，但他到京已超越半月，除了最开端的封赏，圣上并没有另予任命，也不放娄云庆回朔方，付彦之他们担忧此案一发，影响娄云庆，这才静待机会。

“不错。此人暗里广结来宾、卖官鬻爵，坊间早就群情纷繁，只苦于林相势大，不能上达天听罢了。”

邵屿在宫外的时候未几，自是没那么快就来，苏阮先揣摩如何和付彦之说这事。

“前几日收到一封，说宋公怕是不太好。”

“影响官声倒不至于——公事上我问心无愧——但确切不能再听任不管。”付彦之握住苏阮的手，“齐震烜这等小人，要清算他再轻易不过，但华维钧这么快都能查到泉源是他，明显林相是用心把他抛出来的。”

没几日京中就流言四起, 说付彦之连番幸进，是得了“妻荫”——这等谈吐实在早就有，只不过暗里嘀咕的多，没几个敢大声嚷嚷的。

御史台出面，弹劾齐善纳贿，不管成果如何，齐震烜必定都得夹起尾巴做人，如果最后真定了重罪，牵涉出林思裕……不消如果，苏阮笑了笑，“前次娘娘特地叫邵公公来跟我说，来日方长，‘酬谢’林相的机遇多着，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华维钧走后，我本身坐着想了半日，发觉林思裕这一计同张家的案子，实在是连着的。”苏阮把话题接归去，“这一招诽谤计，他该当预谋好久了。”

思路胶葛半日，到傍晚付彦之回家，苏阮也没想出能让两边都不尴尬的说辞，只得心一横，实话实说。

“如何说, 嘿嘿, 徐国夫人幼年守寡, 传闻貌美犹胜于贵妃娘娘, 圣上有怜花惜花之意，也是人之常情嘛。”

苏贵妃宠冠六宫，姐妹兄弟皆列土，公主皇子见了都执长辈礼、不敢冒昧，获咎他们，几近即是获咎圣上，一贯媚上的林思裕怎会如此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