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2页/共3页]
“不是韩儒,便是鲁王,两人狼狈为奸,却早已不分你我了。”棠辞摇点头,“罢了,这些琐事进京后再说。”
耳垂染上些许绯色,柔珂忙抽脱手来,轻咳一声,道:“彻夜莫要闹了,明日还得赶路。”
“天子克日宠幸了一名宫婢,能歌善舞,传闻举止仪态与我母后有几分可贵的类似。”
“那里不清净?我为你看看!”棠辞说着,便欺身至柔珂的耳畔,猴急得很。
又抬起脑袋,将二人的软枕挑衅得温馨些,才静下心来,语气和缓地向柔珂说道:“教员自京里传了一封手书过来。”
知她身材孱羸,赈灾以来不辞辛苦地同与本身巡查督查,尚未累病已算幸运。
柔珂进屋后,先将两扇窗户用木条支开了一角,送出去几缕清冷的夜风,才好歹遣散了几分沉闷。
见她过来了,棠辞往里挪了挪,一手翻开衾被——
柔珂笑了笑:“我知,徐谦已应允出山助你了。过了这年,待府衙开印之时,他便拜托朝中旧友向天子保荐,天子本就不舍他将才,近年边关战事又吃紧,想来不管帐较前嫌,使他屈就。”
离都城越近,天也越冷了,风尘仆仆繁忙驰驱之下身材定然受不住,是以本日便歇在了驿站。
“何事?”自赈灾以来,秦延便未与她二人多作联络,纯粹将此次差事当作给棠辞的历练,且看她的本事多少。
柔珂脸上刷的变红,用力将她不循分的手翻开,往另一侧翻过身去,低头佯怒道:“你再说,我彻夜可不睬你了。”
“你何时这般畏冷了?”柔珂走近床榻,在床沿坐了下来。
周遭弥散着女子沐浴梳洗后的皂角暗香,棠辞一面为她搓热掌心,一面将脑袋凑过来,埋在她的颈间,悄悄嗅了嗅,道:“阿涴好香。”
那只偷偷摸摸的手,又得寸进尺地往腰腹下挪,悄悄痒痒——
“把稳摔着——”柔珂瞥眼瞧她,语气严厉几分不说,眸色也冷了些许。
屋内四角布有炭盆,驿站供应的柴炭自是比不得宫里的红罗炭,也顾不及柴炭会否消得快,炭火必得烧旺了,不然烟熏火燎,难受得很。
柔珂但笑不语,那笑意却已然在脸上溢出了花。
“他不善言辞,也碍着我并非男人不能担当大统,未曾说教与我。可梁州一行,却使我多少明白了些何谓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太后辈弟不在人间了,父皇膝下的孩子只剩我与安宁,若要复仇且若能胜利,将他拉下帝位,不管我还是安宁取而代之,都该铭记于心,使父皇在天之灵可得安慰。”
柔珂怎一个哭笑不得,不轻不重地将她的脸推开,倒是换了副口气:“乖了,夜深了,快安息。”
棠辞枕在她的胸前,眼睛笑得弯成了新月:“阿涴于我,便是最清神醒脑的香草。”
柔珂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骂道:“还要如何偏?整颗心都是你一小我的。”
少顷,棠辞问道:“小渔睡着了?”
柔珂转了个身,侧躺着,伸出一只手去,想探探她身下的睡榻会否太冷,与此同时,她却也伸脱手来握住本身的手,悄悄地包在掌内心,送到嘴边呵了几口热气,搓了搓,轻眨眼睛,笑道:“公然好冷。”
棠辞蓦地握住她的手腕,往细致温软充满掌纹的手内心亲了一记,微仰着头,眉眼弯弯:“都是我的么?总得四周盖个印记才做得真。”
视野自她精美的脸庞往下移,是一截乌黑秀挺的玉颈,再往下,顺着柔嫩质地的衣袖攀附向上,是苗条白净的手指。柔珂也笑了笑,用另一只手将衾被往她那儿送畴昔些,又替她细心地掖好被角,身材贴近去几分,两人的衣料紧贴,一个稍冷,一个稍热,在肌肤相亲的那一瞬沿着肌理深切流淌,暖进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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