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页/共6页]
说到这里,俄然听云鬟低低道:“你……你马上去一趟县衙。”
袁家早给云鬟备好了车马,将上车之前,云鬟因见黄诚满面忧色,便道:“大人是在担忧破不结案么?”
却见云鬟皱着眉,目光在那一行诗上逡巡了会儿,复道:“你去找知县大人,让他立即再去一趟洛川袁家,去小楼的书房内,检察那字纸篓里……”
虽是在彼苍白日底下,目睹如此,仍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觉着森森冷意。
云鬟叹了口气,道:“说的也是,老先生毕竟一片怜女之意。”
黄诚因想着去跟袁老先生道别,谁知老先生先前回房以后,又恸哭了阵儿,竟晕厥畴昔,现在正请了大夫来救治。
开初还心胸幸运,觉得云鬟甚么都不懂,谁知她一开口便点破四爷之事,可见不是那等懵懂孩子。
黄诚禁不住莞尔:“越听你说话,越不信你只六岁罢了,难不成真是甚么精怪?”因怕云鬟不喜本身如许说,黄诚又道:“倘如果精怪倒是好了,既然是鬼来犯案,我有了你互助,莫非还怕他不成?”
云鬟向着袁老先生做了个揖,道:“老先生,我叫凤哥儿,冒昧前来,还请恕罪。”
劈面是雕花的檀木屏风,转了进内,便是会客之所。
他丧女之痛,满心悒郁,行到半路,蓦地见一所宅邸里走出父女两人,女孩儿承欢膝下,当父亲的满面忧色,两人玩耍玩耍半晌,便回屋去了。
云鬟道:“既然如此说,事发后门窗都未曾破坏过,意义便是这凶徒还是在楼内……未曾出去?换言之,就是说凶徒不是当夜从外头闯出去的?而似平空呈现普通?”
过了厅堂,垂垂到了后院,进门以后,倒是两间配房在侧,中间簇拥一座廊房,院中有些葡萄架子,正郁郁葱葱地,袁老先生引着两人自葡萄架下走过,又穿过廊房,云鬟才晓得本来这不是蜜斯的绣房。
阿泽虽常今后处过,却未曾留意过这照壁上的图案跟笔迹,现在见了,才哑然发笑,道:“怪不得这里叫素闲庄呢,我本来还觉着庄名古怪,本来是有出处的。”又道:“怪道四爷曾说这庄名别成心境,我还不懂,这下儿可明白了……”
只能叹造化弄人罢了。
衙差们复又锁了门,黄诚陪着云鬟往外而行,走了几步,转头看这座小楼,苦笑叹道:“因上回王闫之事,袁家才搬离本来的宅邸,只为看中这小楼安稳,只要锁好门扇等,平常之人是千万扰乱不得的,常日里更是规谨慎防,不准一个外人踏足,没想到仍旧不免……”
云鬟定睛看去,见这房内安插的清爽高雅,一色花梨木的家具,浅绛色的幔帐,地上铺着软厚的波斯地毯,一脚踩上去,仿佛踩在云端般。
云鬟道:“大人不必畏首畏尾,只问心无愧罢了。他倘如果明净无咎的,又翻甚么脸?他倘若真的行事有失,天然获咎有应得。”
云鬟不由道:“这里藏书甚多,可见袁蜜斯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子,竟遭受这等飞来横祸,可惜了这般金玉之质。”
云鬟跟在身后,鼻端先嗅到一股香薰的甜腻气味,然苦涩底下,却又透着说不出的腐霉之气,若隐若现。
云鬟白着脸,道:“这便是袁蜜斯的遗言遗言了?”
黄诚一怔,转头之时,却见身后站着的倒是崔云鬟,还是小羽士似的打扮,眸子儿吵嘴清楚,正抬头望着本身。
那公差见他来到,行了个礼,又才取出钥匙,将锁头翻开,黄诚叮嘱云鬟道:“楼梯有些陡,凤哥儿且留意。”
黄诚恳底思忖着,接口道:“凤哥儿是我的小友。”
阿泽吞吞吐吐,脸皮有些红:“特别是别对四爷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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