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1页/共5页]

秦晨笑问道：“如何了？莫非他也不能？”

黄诚非常不测，便唤道：“凤哥儿。”

满耳也都是哗啦啦地水声，雨水从屋檐上滚落，似连成一片水幕。

说来讲去，不免又提起小周村那城隍鬼杀人之事，是以事非常的诡异而惊世骇俗，不过这几日，便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秦晨只瞥见那细嫩如玉的手指当空划动，姿势自是极都雅的，他看的呆了，半晌才觉悟云鬟是在比划着写字，只可惜那里能看得出来是写得甚么？

黄诚却垂着头，他的唇角微动，仿佛喃喃说着甚么，却听不清。

云鬟咳嗽了声，道：“没甚么。你如何来了？大人可好些了？”一边说，一边拿起刚写的字纸，看了会儿，也不顾上头墨迹未干，便揉做一团，扔在了字纸篓内。

云鬟听他这般语气，不觉微微一笑，道：“你何必如许仇视那位大人，只看他肯不肯插手罢了，若他肯插手，就是你们知县大人的福分了。”

黄诚一怔，瞧出她眼神中的不悦之意，因点头道：“你既然晓得我们的旧事，那你可晓得，实在我内心，并不想他为我舍弃性命？”

云鬟仍有些犹疑，低低道：“这位大人，但是……姓白？”

远处雷声闷响，却也似炸响在内心，闷燃着一团知名之火。

云鬟皱眉：“那他因何如此？可知他大可趁着你昏倒不醒之时，一走了之。”

说黄诚能破鬼杀人一案，却并不是说来安抚秦晨的，这只是一个究竟罢了。

雨从慢转急，不时有电光闪过，天涯雷声隆隆，未几时，满院已经瓢泼似的，地上漂起一片白花花地水色。

大雨在刹时已经将他淋湿，雨水顺着发丝滴落，更多的雨水堆积到下颌，如泪雨交集。

云鬟道：“不急，世上无难事，只怕故意人，何况，倘若当真那位大人也在，别说是鄜州大营内的军士，就算是他们的监军犯法，也一样会措置公道的。”

云鬟闻听，便垂下眼皮。秦晨问道：“如何了，你问他们做甚么？”

一个庄客道：“你们猜如何，我是亲去城隍庙看过了的，公然小鬼爷爷的斧头上是有血的，你们说，公然是鬼杀人的么？”

因听了云鬟问，秦晨便道：“我正要跟你说呢，大人现在还昏睡着，我只盼他待会儿醒来后，不要再疯了罢了。——是了，你先前跟他说的那些话，听来非常通俗，到底是甚么意义呢？”

除了县衙的人，其他庄客对青玫天然是不陌生的，一时尽数感喟。

她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一丝笃定果断，秦晨倒吸一口寒气：“这话……你……你又如何晓得？”

陈叔待要说话，秦晨倒是个急性子，早缓慢地跳出门去了。

秦晨跟陈叔急着要拉他上去，黄诚却反而推开他们两人，回身往雨中狼狈冲去。

黄诚笑笑，感喟说道：“只怕我故意有力。”他回想这两年来所为，恍若一梦未醒，再加上迩来事格外多，竟叫人有无所适从之感。

当下，陈叔便要上前叫云鬟起家，谁知身边儿黄知县先他一步，竟渐渐走到云鬟身边儿，如此立在柱子旁，负手陪她一块儿看雨。

云鬟见他来了，才把书合上，秦晨扫了一眼，仓促之间，只看清封皮上有一个“之”字，便笑道：“这是在抄的甚么呢？莫非是佛经？”

云鬟一笑，外头的雨丝飞到眼睛里，有些涩涩之意。

陈叔见状，跟秦晨面面相觑，均不知以是。

本来这两日因青玫之事，云鬟竟病倒了，本日固然能起家，可精力郁郁，实在分歧适见外客。

话说秦晨熟门熟路地来到云鬟卧房，还未进门，就见靠窗下，云鬟正握着一支笔，对着一本书，不知在认当真真地誊写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