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章[第3页/共3页]

雪泥中一道绝望挣扎的拖痕触目惊心，甄灿烂握了握拳，悄悄的闭上了眼睛。

是甚么要了秦尚宫的命？是孔殷的争宠献媚？还是占了太久的便宜，到了了偿的时候？抑或是，提及了十五年前的封后大典？

“嗯？”甄灿烂揉了揉鼻子，测度着这位新上任的尚工大人何时过河拆桥。

甄太后用指尖叩了叩杯壁，“你已经是尚工局的人，统统听由秋尚工的安排。”

秦尚宫悻悻隧道：“下官忽一想到成品将不尽如人意，仅看穗染的过程并不风趣，不如待染料集齐后，再演练给太后过目。”

甄太后饮了口红茶，轻唤道：“秋嬷嬷。”

染技高深的宫女们稍有猜疑，从没传闻过那三种东西可做染料，只觉奇异。

顷刻，秦尚宫身形僵住，面色惨白，惶恐不已，骇得双腿在抖。

看到秦尚宫被寺人按住脑袋生生的淹死在染缸中，尚工局的宫女们大家自危。秋嬷嬷也不免惶恐，背脊一阵盗汗，不知是否被牵怒。谁都揣摩不透太后的设法。她勉强保持着平静，躬身垂首。

“谢太后娘娘。”甄灿烂深深的一拜，“民女能留在皇宫中是民女的福分，怎奈民女自幼跟家母和胞弟相依为命，现在，胞弟沉痾，家母也大哥，民女……”她不再说下去，只是郁郁的轻叹，寻觅那三种质料的替代物，她岂不是在自掘宅兆。

朝夕风云变，秋嬷嬷成为了执掌尚工局的尚宫，哑忍了十五年，终究名至实归。

“老奴在。”秋嬷嬷上前，跪伏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