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交易[第1页/共3页]

孙嬷嬷回道：“可不是么，儿是娘的心头宝，女孩儿在家时千宠万爱的，一旦出了门子就像是再次投生。姨娘知书识礼，我这话糙理不糙，姨娘可说是这理儿？”

孙嬷嬷知她夙来谨慎，从不肯落人话柄，她也不催钱姨娘，二人说着话，又说到姜氏喜好的花腔子上头去，钱姨娘又多坐了一刻钟，趁姜氏快返来之际告了辞。

若说孙嬷嬷不吃惊是假的，当时抓住红绸后，她扭捏不定的去找了姒姐儿，当时那里真希冀她能给出个主张来。哪曾想姒姐儿不过盏茶工夫便想出了应对之策，当晚就叫人将姜氏统统贴身之物都绣上徵记，过后又叫丫头们拿石头磨，待到这些物件一眼瞧上去非常的天然，这才策画背面的事情。这一环扣着一环的，将人默算得是涓滴不差，即便是姜氏也一定能想得出这战略。过后她一一贯姜氏说了姒姐儿的手腕，姜氏便是现在这神情。

孙嬷嬷畴前虽不大待见钱姨娘，但面子上向来都做得足足的，见得钱姨娘来寻她，她堆起了笑容道：“姨娘这个时候来真是稀客。”说完就让小丫头上茶。瞧钱姨娘手上拿着个花腔子，那绣活配色平淡，心下明白这是给姜氏做的，便赞道：“还是姨娘手巧，锦香和锦蓉这两个丫头平素忙，针线上的婆子们技术也就阿谁样，幸亏太太跟前有姨娘尽情意。”

见得姜氏出来，姚姒和姚娴都给姜氏福身纳礼。姜氏欣然点头，眼神飘到姚娴身上时，忽的眉头就皱了几分。“娴姐儿，归去把衣裳换了，今儿念你初出错，一会子罚抄孝经十篇。”

钱姨娘不是笨人，听话听音，她摸不准姜氏接下来的筹算，犹其是提到了姚娴的婚事上头，她摸索道：“太太说的是，姐儿们也都快到了年纪，太太但是有恰当的人家？”

姜氏瞧着钱姨娘母女远去的背影，问孙嬷嬷：“嬷嬷瞧，钱氏可会心动？”

钱姨娘眼中的错愕稍纵即逝，自打她生了姚娴后，姜氏便再也没让她亲身奉侍过，现在姜氏这般变态，她内心刹时涌起无数猜想，脸上却堆起了笑，接太小丫环手中的巾栉，恭敬的奉侍姜氏梳洗。

钱姨娘本身提起姐儿的婚事来，孙嬷嬷当然打蛇随棍上，话儿也就这么说开了。钱姨娘内心有了数，遂故作奥秘道：“前儿老太太的蕴福堂闹了这么一出，我这内心也是为太太担着心，也为太太不值。”她见孙嬷嬷深有同感的模样，便接着道：“这些天内里传甚么的都有，我也听了几耳朵。太太在家奉养高堂，这等贤惠人还遭那起子人攀污，我这内心也不好受，故意想替太太分忧，又怕我这莽状的性子惹得太太不欢畅。”

姜氏第二日规复了去蕴福堂存候。天还蒙蒙亮之际，钱姨娘带着姚娴进了姜氏的正堂，姜氏非常变态的让钱姨娘奉侍她梳洗。

姜氏瞧钱姨娘乖觉，便亲身扶了她起来。话也点得透徹起来：“姨娘向来就是个明白人，要晓得我们三房共荣共辱，娴姐儿也是我的女儿，同娡姐儿和姒姐儿一样，为他外祖父略尽一份情意，是她们的孝道。”

姚姒脆声回道：“娘亲身脱手，还哪有不成的。瞧着吧，大嫂子内心的不痛快一准儿的会在大太太身上给找返来。这个刘婆子是个墙头草，却比她主子看得长远，起码大奶奶掌家好过二太太之流，我们是能清净几天了。”

钱姨娘不知姜氏是何意，顺着她的话小意阿谀道：“太太那里就老了，到是婢妾，前儿梳头时发明了几根白头发，这日子过得真是快，这一打眼的婢妾随太太返来也十个年初了。”

姚姒详装面嫩，趁机欣喜姜氏道：“古有甘罗七岁拜相，女儿过完年便九岁了，也该知些事儿了。娘且放心养好身子，可不就如嬷嬷说的，福分还在背面呢。谁叫您生了这么个聪明的女儿呢！”